还摆正了书架上的书籍,方便别人寻找。
潇允大步进来,关上房门,靠近将军,看似有紧要事,低声说道:
“我从宣旨的李公公口中得知,皇城里,果然有大事在等着将军。一个月前,负病回到皇城的伤残兵和兵士家眷们,以将军贪污抚恤金的名义,去沈府大闹,有人还去官府状告将军,此事闹得全城皆知,自然惊动了皇上,这才宣将军回去受审,将军要有个心里准备。”
“消息可靠吗?”
“将军应该知道,我潇家属于贵妃一派,那末将就直说了。此次来宣旨的李公公,是我潇家安排在秋公公身边的耳目,他没有理由对我说谎。”
潇允说着,单膝跪地请罪。
“末将对不起将军,我问过李公公,诬告将军贪污一事,虽不是我潇家主谋,但我也是既得利益者。”
沈鹤双手将他搀起,“我们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在我沈鹤眼里,潇家是潇家,你是你。”
潇允没再告罪,似想到什么,问道:
“朝廷明明下发过文书,将士们的抚恤金由属地发放,如今竟然有这么多人没拿到,肯定是有人贪污了,但朝廷宣将军回去,说不定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钱被将军领走了,将军可记得什么?”
一想到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残疾无法做工,又没拿到抚恤金,缺衣少食,沈鹤就悲愤,双拳怒捶书桌。
“让我知道谁敢贪污抚恤金,我定不饶他!”
他多年来统领全军,愤怒归愤怒,发泄归发泄,遇事还是很冷静的。
此刻,他已经将抚恤金由属地发放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仔细回想一番。
但想不出问题出在哪。
潇允开口提醒道:“这事是李副将全程办理的。”
沈鹤明白爱将的用意,就是告诉自己,李副将很有可能存在问题。
但他不愿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就随意怀疑跟随自己十年的老部下。
“你二十岁当兵,跟着我六年了,他三十岁就跟随我出生入死,如今也四十岁了,他没妻儿,父母早亡,根本没有用钱的地方,贪污这么多银子,能用来干嘛?我今夜启程,没时间调查这事,你替我查查那些文书,看看有没有问题,我回到皇城,把这事弄清楚。”
潇允应下。
夜幕降临,他背上行囊,牵出跟随他征战沙场多年的老马,飞身垮上,打算默默出营。
走过校场时,发现站着黑压压的一群将士。
“将军一路平安!”
将士们齐声呼喊着。
大大小小的将领,全部战士们,都来送他了。
沈鹤就在这样一群不舍和炙热的视线中,骑马快速离去。
他怕晚一步,感动的泪水就会没出息的流出。
不是他有哭鼻子的嗜好,而是在这种全员爱戴的欢送中,是个有感情的人,都会为这一幕感动,流下动情的泪水。
不同方向,即将进入皇城的韩瑾,接到冷誉传来的消息。
知道皇上下旨,令沈鹤速回皇城。
便在皇城外停止不前。
他清楚云舒已妥善处理了去沈府闹事的兵丁们,还在紧锣密鼓的建房子,为这些人免费治病。
想到这,他愈发思念云舒。
却还是调转马头,没有进城,领着冷炎,向反方向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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