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应。

“韩瑾?”又叫一声。

还是没应答。

她泄愤般叨咕道:“姓韩的,你给我等着!”

然后就调动镯息,开始为韩瑾治疗。

像以往一样,治完病,云舒全身冒虚汗,她是真的虚啊。

比生完孩子的女人还要虚弱。

头昏昏沉沉,大脑卡机,什么也不愿去想。

眼皮沉重,只想顺应大脑意愿,闭上沉睡。

可残余的理智告诉她,只有到家才能睡,要坚持住。

也是这份坚持,让她强撑着站起来。

房里乌漆嘛黑,走路全靠摸索。

可她手脚虚弱无力,大脑又拒绝工作,视力听力都受到影响。

没摸出几步,就因为大脑的指令和手脚动作跟不上,而栽倒在地。

这一倒,似乎瓦解了她的意志,让她的思绪混乱,产生睡在床上的错觉。

“好舒服啊!”下一秒就面带微笑的沉沉睡去。

昏睡的云舒不知,她以为的舒服的床,其实是韩瑾的肚皮。

在云舒栽倒的那一刻,本来麻晕的韩瑾,像开了天眼一样,似感知到她的摔倒,突然睁开双眼,以闪电般的速度接住云舒仰倒的身体。

使得云舒免于承受撞击地面的疼痛。

他以半身做肉垫,云舒的头正好砸在他拥有八块腹肌的肚皮上。

这才把放松软绵的肚皮当作自家舒服的床铺。

韩瑾没有说话,双手托起云舒后脑,缓缓坐起身。

动作轻柔的抱起她,又爱惜的放到床上,打开被子,盖上,掖了掖被角。

又用衣袖为她擦拭额头汗珠。

整个挪动云舒的过程,轻缓且温柔,犹如怀抱稀世珍宝,生怕动作过大会碰碎。

安顿好云舒,韩瑾满眼爱意的盯着她煞白的小脸,小看一会儿,才倚靠床沿坐下去。

黑暗中,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这个睡熟的小女子,嘴角不自觉扯出一个弧度。

当云舒再次睁开双眼,入目的全是熟悉的场景。

熟悉的床铺,熟悉的帷幔,还有熟悉的声音。

“小姐,你醒了?”子依听到动静,来在帷幔外,小声朝里面询问。

云舒一百个肯定,她在自己家里。

看来睡前最后的感觉没有错,不是梦。

就是睡在了自己家的床上。

但感觉好舒服啊。

想及此,云舒还用手按按床铺。

只有塞满棉花的褥子回弹起来,并不松软。

更没昨夜那么舒服。

她不解的嘀咕着:“可能是昨夜太累,感知出了问题。”

她一边穿鞋,一边问身侧等着伺候她穿衣的子依:

“我睡过头了,父亲进宫前有没有来找我?”

子依为她穿衣服,同时说:

“老爷和夫人都来过,怎么也叫不醒你,就自行进宫去了,还吩咐我,等你醒了,告诉你不必担心。”

云舒穿好衣服,来到洗脸盆前,快速洗把脸,拿过桌上盘里摆着的一块点心,又问:

“父亲走多久了?”

她想尽快赶进宫里,看看皇上怎样处罚父亲。

“有三天了,夫人给老爷准备了新衣,说小姐眼光好,想让小姐醒了去瞧瞧,看看适不适合老爷穿。”

“什么?”她心下一凉。

手也跟着一抖,点心脱手滑落,碎成两半。

我睡了三天,母亲又在给父亲准备新衣,难道父亲已经?

她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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