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傲慢什么的,工匠的每一次创造都是珍贵的,创造欲望用在了垃圾上面,岂不是浪费?

唯有困难的挑战,才能他产生那浓浓的激情!

渐渐的,他心中产生了一些有趣的想法,脑海中大量的知识就像气泡一样,一个个就像旋涡一样不断涌现。

其中包括同伴们在一个月内的各种奇思妙想,“酒元素”,还有他创造“农夫1号”时的一些见解。他从包裹中取出了一件的锻造工具,一双名叫“历史的尘埃”的手套,传奇级别,就是专门用来感受“历史运势”的。

带上手套后,双手抬起那一段带有历史印痕的木头,抚摸着充满了坎坷的粗糙树皮,那神秘的历史印痕,果然更加清晰。

这一根木头总共有6米之高,1.1吨的重量,硬度惊人,中间的大裂缝为其裂开地方。

其综合品质为“一般级”。

陆远招呼两个矮人督察员,把木头搬运到机床上:“就选它了,帮我一把。”

这两个身材强壮的矮人,“哼哧哼哧”搬运着,一边询问道:“您已经有思路了吗?这雪木的品质是不是太低了一些?这才一般级。”

“不,这品质刚刚好。不知这树洞中的小动物,哪里去了?”陆远指着树木中间的一个小洞。

矮人督察员,很无奈地摊了摊手:“不知道,这木头是我们从其他文明那里购买到的,可能中间转手了很多次。原先的主人是谁,难以追查。”

“要么换个更好的?这种雪木,还有好多根。”

这些督察员虽说也是工匠,但还处于以品质论高低的级别。

在他们看来,稀有级就是比一般级强。

陆远心中叹气:“可惜了,这树木的原先主人不识货,将那些松鼠的尸体给丢出去了。”

“否则,尸体反倒比木头更加有用。”

他回复道:“不用了,这一根就好。你们再给我弄一些冰属性比较强的矿物来,不用太好的。”

陆远又转过头,挑选了一块生命属性比较浓厚的木头,开始雕刻几只相依为命的松鼠。

他的想法很简单,还原历史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在暴雪天气中,松鼠们躲在树洞里瑟瑟发抖,这一棵雪木顶着狂风,苦苦坚持。

至于场域的意境如何构造?很简单,创造一个庇护所。

庇护场域。

又有谁规定了,一定要做灵植场域呢?

“你们,一定很想活下去吧。”

“虽然你们最终还是死去了,只留下了一丝小小的绒毛,但我,依然为你们创造一个可以遮风挡雪的庇护所,可好?”

沿着这一切入点入手,陆远就像是一个暴风雪中穿着单薄的流浪汉,看着那满天的雪降临,感受严寒一点一点地入侵自己的肌肤,流入心脏。

死神,马上就要来临了。

可我,什么时候能寻找到庇护所?

他的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四肢开始发抖,脸色变得发紫。

木屑翻飞,手中的松鼠,愈发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但取而代之的,陆远,好像就要被冻死了一样。

……

看着陆远开始雕刻,所有的工匠都瞪大了眼睛,想要从中看出某些端倪。

结果陆远只是在雕刻松鼠,简直令人迷惑。

更甚至,他没有用上某种深奥的锻造技巧,就只是将松鼠雕刻的惟妙惟肖。

更加古怪的是,陆远本人居然在不停地发抖……这真的太古怪了。

鼠工冶嘿嘿解释道:“这叫融入意境!历史留存的能量是庞大的,利用好这能量,是让材料等级提升的关键!”

“愿闻其详!”

“文明积分的本质是时空潮汐能源,三级文明的典型标志,就是对文明积分的利用。”

“但工匠其实也可以利用时空潮汐能源,也就是借助历史的印痕。一个强大的工匠,自己一个人就是三级文明!”

“当然了,想要做到这一点也是极难。”

“原来如此。”其余种族的工匠们将信将疑。

另一边的岩拳·深炉摸了摸下巴,他也知道这一点。

但知道和能做到是两回事。

更何况这些超凡材料,都是矮人提供的。北境中的植物生活在苦寒之地,想要出现那种特别适合制造“灵植场域”的意境,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能随意使用这种方法……确实……有些神奇。”

“但他,真的能做到吗?”

不知不觉间,鼠人工匠给众人拉了一波极大的期待。

这其实不是好事,因为期待越高,就越容易失望,人类这边的工匠隐隐冒汗了,连忙让鼠人闭嘴。

……

三个小时后,一大三小,四只松鼠,完成了,就好像在陆远的掌心上跳动,散发出澎湃的生命力。

思绪,开始飞扬。

灵感,正在迸发。

陆远仿佛陷入到了那数千数万年前之前的时光当中。

他顶着暴风雪,在快要冻死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庇护所——一棵不算太大树,却又还算坚韧。

“如果你能再结实一点,或许,就能庇护很多吧。”

他走向那一棵大树,开始将其改造。

这一下用的可是真功夫了,陆远没有使用任何锻造工具,使用的只是自己的“永恒火种”的火种雕刻之法,尽可能地保留物品原本的属性。

火种的力量,渗透入这一棵大树的体内。

在沉睡了千百年的生命属性,开始悄然苏醒。

……

“这又是在做什么?”普通工匠的视线,被树皮遮挡住,完全看不懂其中的端倪。

唯有拥有“贤者之眼”的岩拳·深炉,眯了眯眼睛,看到了这根木头的内部,一个个奇怪的能量回路,聚集在了木头的年轮之上。

那些沉睡已久的唯心能量,似乎枯木逢春般,纷纷激活。

这种神奇的手段,他研究了很久。

最终,喟然长叹:“看不懂,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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