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盛林异常清晰的感觉到刀尖似乎会随时扎进左胸,动也不敢动弹。

“当时我在环城南路上这个事情是你们四个人参与吧?”

“你都知道了?”

朱盛林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真把当我玩具?老子不会查?就你勾八会干这行当?”

苗白说罢气急的给朱盛林用力甩了两巴掌,又将刀架在了朱盛林脖颈处。

“苗白,不,白哥,打的好,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您行行好,求求您放我一马”

朱盛林瞥着刀尖惊慌又谄媚的望着苗白,像怎么也打不走的黏人哈巴狗。

“从这里开始,把你们这些年肮脏勾当都说一遍”

苗白拿出手机对着账本指了指,又拍了拍朱盛林的脸。

“这......这...”

“我....不太记得了”

朱盛林望着账本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他心里明白,这些事情要是曝出去,枪毙三回都嫌轻了。

“那要我帮朱长官您回忆一下吗?”苗白一脸笑意望着朱盛林。

随即苗白将锋利的刀刃在朱盛林的脖子缓缓摩擦,只不过短短一个来回,刃峰便破了皮缓缓的没入其中。

“我说,我都说,把刀收回去,快把刀收回去!”

“没骨气的东西”

苗白撇了撇嘴,拿起手机对准朱盛林录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苗白手里握着刀子的手颤抖着。

朱盛林此刻浑身抽搐,鲜血从口里奔涌而出。

“为...什么.....我都...按你说的.......做了.....还不....放过我?”

“下辈子做个人吧”

“?”

“这辈子的反恐精英不适合你”

“对了,其实你并不孤单,你的两个好兄弟在等你”

苗白看着逐渐停止抽动的朱盛林,手中的刀子哐当掉落,双脚一软瘫在地上,一瞬间仿佛被抽走所有的力气。

片刻后,苗白从地上挣扎着爬到沙发并随手摸了一包烟点了起来。

“两天两夜,三比一,惨胜,不亏”

“我明明没有惹任何人”

“真就是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苗白一人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的说着。

掏出手机看着父母发来的无数条信息,想回复却不知该怎么说。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分批的吞了进去。

“勾八朱盛林,老子下去了,还削你”

苗白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准备睡过去,但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不会是假药吧?”

“老爸老妈,真是对不住您们”

“做你们儿子真好,如果有下辈子,不做了,有我这种倒霉儿子你们是真遭罪”

苗白闭着眼一阵嘟嘟啷啷,也不知是药效发作了还是两天两夜没合眼,苗白缓缓的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苗白感觉胃里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疼痛难忍,浑身不受控制的抽搐呕吐,想要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随着药效的发挥,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剧烈,苗白感觉整个口鼻都被呕吐物堵住而无法呼吸,拼命的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就当这种折磨愈演愈烈时,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停止了,一种奇怪的抽离感在苗白身上蔓延并迅速向外扩散,仿佛一切都在归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苗白感觉自己在左右晃动,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火车的卧铺上。

“我靠,去地府现在都要坐火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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