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道:“倒是没死,被废了贬入西宫,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为什么被废了呢?不是有啥过错,而是有人设骗局废了吴皇后想自任,当真阴险恶毒至极!”
王夫人急道:“咱只要咱闺女好好的,如此的话,咱闺女这皇后不做也罢。”
王镇嗔怪道:“说哪里的孩子话,既然进了宫,岂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的?”
王夫人眼里登时夹了泪,不知所措道:“这该如何是好?”
王镇劝道:“夫人勿急,咱结合这些年混迹的经验教训,总结出了一套独门藏身术,到时候告诉咱闺女,兴许能保得住一命,只不过要多受些委屈了。”
王夫人爱女心切,道:“活着总比死了强,活着就能斡旋,就有希望,天大的委屈都值得。”
王镇道:“当真算是天大的委屈了,没人宠爱且不说,连孩子都不能想要,凡事退让,任人家去折腾,遇到挑衅,也要一笑置之,即所谓的打到身上让人找不到着力点,人家才能不知如何对付你,或许能保全性命。”
王夫人心有不甘,道:“那样的话,还能算得上人吗?倒不如死了好。你不会是太过夸张了吧,事情难道真的会这么糟糕?”
王镇一脸沮丧地点了点头,道:“听宫里的那几个旧交说,事情比咱说的还要糟糕,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夫人闻言大哭,半天方止,见王镇还在那里不知所措,责怪道:“咋还杵在那里,还不快去告诉咱闺女,保住了性命才紧要。”
王镇道:“那可是皇宫,不比咱们家里,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王夫人道:“莫非咱闺女就走了绝路,连见都见不得了?就凭她那小孩心性,若不提前教她,指定就没有活路了。”说罢,又大哭起来。
王镇道:“也没有那么悲观,咱想在册立前,指定会给谒见的机会,咱乘机暗暗告诉她。”
王夫人想想也是,点了点头,却还是终日以泪洗面,直到期盼又害怕的那个日子到来,忙不迭地催了王镇快去。
为了稳妥起见,王镇暗中托了宫里的旧交代为斡旋,方才去遏见王氏。
这是十月十二日的十日前,见王氏虽多了些沉思却仍毫发无损,王镇总算放了心,依规矩彼此行过礼后,王氏过来抱住了王镇,王镇趁势悄声道:“屏退左右,放心吧,咱已托人斡旋,不会有人知道。”
王氏知王镇心意,忙依言为之。
等左右退去,王镇这才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和跟其生母王夫人所议之事讲了,再三叮嘱务须遵行,以求自保。
王氏不想竟会如此,难免大吃一惊,哪里敢丝毫有违?
却是不知,王氏借父亲王镇谒见之机屏退左右说话的事,早由韦兴报给了万贞儿。
韦兴是万贞儿在王氏封为贵妃时就派过来的,负责监视王氏的一举一动。
对于王镇跟王氏所说,因为王镇加倍小心,说话声音压得极低,韦兴没能听清楚,不敢乱说,只得谎称不过说了些父女离别之情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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