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又从抽屉里面抽出一张纸递给刘聪，刘聪一扫，抬头上写着定向就业协议六个红色大字。
“我有正式身份，借助平台已经合了六种器。如果能解决你身上的问题，你不会比我慢。”
刘聪不需要师兄解释，轻车熟路签上大名，白师兄又开始继续踱步，显然师弟身上的问题也让他十分困扰，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先把师弟送进门来，再慢慢研究与常人感知不同的问题。
刘聪也在思考。
他小时候在梦中一直能听到一些声音，直到大了才有所好转，但是这几日发生的一切还是过于离奇了。
他仿制的东西为什么会被送到拍卖会上，这个不清不楚的交流会和丽希芙丝所谓的与老师达成合作又是什么意思？
张言拙为什么会说认识他还叫他督陶官大人？
有官方身份的白师兄出现的时机为什么会那么凑巧？
这回国的一路上为什么看起来更像是他的私人行动？
我该问到底吗？师父是我认识的那样吗？
刘聪看着停止踱步在档案柜里面埋头翻阅资料的白师兄，他能感受到这个刚认识的师兄对他的关心回护不是假的。
“老大。”刘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出声。
“你说。”白师兄没停下翻阅。
“老二合了几种？”
“老二啊，老二争气，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合了六种。。。”
白师兄停住脚步，颓然向办公椅里面一倒，双手搓动脸颊。
“还是着了你小子的道，说吧，还想问什么。”
“老二人呢？他是谁？”
白师兄向空中长吐一口气，起身把将桌上那张定向就业协议塞回抽屉里。
“老二是我的师弟。”
“是你老三的师兄。”
“是师父第二个徒弟。”
刘聪同样靠在办公椅上，手中盘弄着那只青瓷小狗。
一只手搭在了刘聪肩头，董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老二是我的儿子，他死了。”
“找不到尸体了，只知道死在一场大火里。”
“吞贼，尸狗，除秽，伏矢，雀阴，非毒。”
“他死在了寻找可以与臭肺相合的器的路上。”
刘聪目光盯着那只可爱的青瓷小狗。拜师五年了，这个对他视如己出，过分宽容的师父第一次告诉他世界不对劲。
他心中有很多问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心里憋屈，不甘，又有些彷徨。
董教授抓着他肩膀的手很用力，甚至有些颤抖。
师父明白自己的三徒弟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他自认是最了解这个孩子聪慧的人，回程途中的很多行为已经表明他的徒弟对自己有了怨气。
但刘聪不想再问下去了。
“老大！”
躺在办公椅里面的师兄被师弟突然叫到，趟过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的他此刻也有些失措，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已经猜到了多少真相。
“我们给老二报仇吧。”刘聪起身，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伸出，他看到桌子的玻璃面板下有一张三人合影。
见他刘聪面色不像是作伪，白师兄抓着他的手站起来。
“好。”
“给老二报仇。”
两人手掌相握，肩和肩碰在一起。
刘聪低头，看清了照片。
董教授和白师兄意气风发，两个人侧着身对着大山张开怀抱。
身侧有一个俊秀的年轻人看着镜头，向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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