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却这些念头。

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即将映入眼帘。

薛仁义没能按耐住激动,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哈哈!看来薛师兄思家意切啊,他说的药堂就在前方,却是迫不及待了。”

天蛇门一个年轻的少年笑道。

袁承岩双眼微眯,示意众人也加快跟上。

不一会儿,几人便见到了一处被贴着封字条的同济药堂。

这封字由红漆侵染,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镇’字章印。

这是镇抚司封禁的专用贴条。

袁承岩下马,走上前一观。

其余天蛇门弟子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

而薛仁义显然也是没想到自家的药堂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此刻也是一脸的呆滞与惊愕。

“不可能,不可能的…”

明明一个月前父亲与自己信件来往时还一切无恙。

那样东西也只待时机而取。

可现在为什么自家的药堂反而被封禁了。

薛仁义一时没想通,便想要进去看看。

右手一伸就要将封条扯去。

一只苍老的手拦下了他。

薛仁义转头一看,却是袁承岩无声摇头。

明白了袁承岩心思的薛仁义只能收回右手。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封条,可这代表了镇抚司的意志。

若是在县城小镇这些地方也就罢了。

可在这郡城之中拂镇抚司的面子,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回家看看,你父亲或许在家等你呢?”

袁承岩说道,不过他心里已经估计着薛安仁已遭不测。

他估摸着,或许跟薛安仁与薛仁义父子俩的秘密有关。

也许是秘密给人知道了?所以导致了这种情况?

袁承岩对此更好奇了。

跟着神色紧张的薛仁义往左侧方向赶去。

此刻薛仁义除了紧张还有满满的担忧。

在袁承岩看来,或许其余弟子以为的是自己这位师兄实在担心自己的父亲出事。

但更可能的…

“是在担心某样东西拿不到吧!”

袁承岩心中不惮于最大恶意的来揣测薛仁义。

甚至于这种猜测十之八九。

很快,众人随着薛仁义来到了薛安仁所居住的宅子。

不过这次倒是与同济药堂不同。

宅子缟素一片,三三两两的人群进出。

看到这一幕,薛仁义两只眼睛瞬间通红。

他不可置信地冲入宅子,大大的奠字与自己父亲的遗像映入眼帘。

“这是怎么回事?我爹他怎么死的?!!”

薛仁义来到棺材前,一把掀开。

见到了他数十年未曾一见的父亲。

只是如今天人相隔。

袁承岩几人跟了上来,也见到了棺中之人。

光是看那与薛仁义相似的几分眉眼,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师…师兄…”

一名天蛇门弟子安慰道:“节哀顺变。”

却见得一向温和平易近人的薛仁义眼中泛着浓郁血光,杀气四溢。

近乎吼出来:“节哀,你让我怎么节哀!”

随后一把抓住旁边一个年轻明显主持丧事的年轻男子。

“说!我爹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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