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我到底要瞧瞧4k+

其实驴这东西吧……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的志趣爱好那就是:

“我到底要瞧瞧它怎么一回子事!”

他也不是恨乌维,他也不是帮乌维,他也不是针对谁,他也不是喜欢谁,每当有矛盾激化的场合就有他的出现,而他脑子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总结下来就这一句话:

“我到底要瞧瞧它怎么一回子事!”

按着他脑袋让他看以前重复过无数遍的戏码,驴打心眼里那么难受那么不乐意,他就想原有的伦理规则被随意打破,想知道往常有条不紊的事情崩坏到底会发生什么。

所以此时领着刘永禄和淋被走鸡进来,驴自己也琢磨,我给他们赶回去?让他们等明早仪式完成?

那不行,那我不成乌维的眷族跟班了吗。

我就想看看,这次我让豆.尼瓦尔把石板上的字儿认全了,乌维能变成什么样儿?是吸收了这三位的灵魂彻底苏醒?还是说区区凡人真能褫夺神祇的伟力?

“师傅,昨儿晚没睡好桑,怎么还愣神了呢?”

刘永禄看进屋后这怪人没反应,点头哈腰问驴,一边问他一边给驴点烟。

进屋后他也感觉不对劲,本来他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寻思着文的不行就来武的,如果这怪人不答应他就上手段,结果进屋一看……

屋里这装修风格跟屋外不老统一的,屋外是阴兮兮,惨阵阵,瞅着跟聊斋里的恶鬼老巢赛的。

进屋一看,嚯,很温馨,感觉这怪人也是一位挺热爱生活的人。

那要不咱还是先礼后兵,说两句软乎话,让人家把石板上的事儿都告诉淋被。

“咳……我……”

驴大喇喇往前探了探身子,让刘永禄把烟点上,就当是地上布道人给自己服软了。

可之后这话怎么解释呢,得找个合理的说法吧,上来就答应太可疑了:

“瑞尔科斯的乌维,虚空的血狂神其实更看重候选人的急智,你们能找到这来,足见信仰之忠诚,智力之不凡。

石板上的字儿嘛,告诉你们也不是不行。”

旁边的林布朗听着直皱眉头,之前被血王子困在幻境时他见过这位传话人的表达方式,和现在眼前这人明显不一样。

但是呢,眼前这人又答应帮忙,这时候自己再跳出来说三道四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反而给瑞奇添乱,论迹不论心,反正人家最后帮忙不就得了。

故而淋被也忍住了没敢乱说话。

“您受累告诉告诉我兄弟,明天早晨石板上都写的嘛?”

“不忙,你们……签个东西,签完了我再说。”

驴也不准备轻易放过刘永禄,搭在软凳边的手往下一探就变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拉休文的契约,送到刘永禄面前。

“明白明白,好家伙,师傅,你们介单位手续还够严谨的。”

刘永禄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人家在职员工,跟自己白纸黑字签了是好事儿啊,两边算是绑在一块了。

“啊……神祇那边问起我来也有个交待。”

“师傅,他签还是我签?”

刚拿起笔来刘永禄又停住了,早晨念石板的人是淋被,自己签会不会不太好?

“谁签都一样,他眼睛不好就你签吧,反正这东西就是个走个流程,没人看的。”

“了解,了解。”

刘永禄是现代社会的人,平时玩手机挑钩儿签字的事儿太多了,也没当回事,龙飞凤舞就把“逗你玩”的名字签上了。

而且纸上写的全是拉休文,就算给他看他也看不懂!

“师傅,签完了,石板上到底写的嘛啊?”

挺顺利,刘永禄直接把那一包烟都塞驴手里了,然后贼眉鼠眼瞥着人家。

要说这事儿没有驴帮忙还真不行!即便淋被眼睛没事明天早晨他也看不懂!因为乌波萨斯石板上根本就没有字儿,大体上跟刘永禄后台那块石板上差不多,刻的都是草草。

神祇传递知识不依靠文字这种低效的传输手段,普通人也看不了,石板上所传达的智慧维度已经超过了人类这种生物灵魂的承载范畴。

真要有神秘学者看了,不死也得疯。

要不然说瑞尔科斯乌维这是条绝户计呢,它压根就没给候选人留下能走的道儿。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驴和刘永禄,这两个混沌因子参合进来把他之前算计好的全打破了。

“你们自己看吧。”

驴把笔记本递过去了,上面都是他转化好的乌维记忆,这一页上就一行字:

“始者终,终者始,凡物皆非自身。”

刘永禄念给淋被听,他担心自己念错了又让驴帮忙念了两遍,直到淋被都背熟了俩人才抱着走鸡出门。

“师傅,那我们走了?麻烦您了,回头咱一块儿喝点?”

刘永禄还那套烦人托窍的社会嗑儿,点头哈腰跟驴挥手告别。

“恩,没问题,以后咱还有再聚的机会。”

驴挥舞着手上那张署名“逗你玩”的契约跟他告别,刘永禄扶着淋被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山坡。

此时山坡上不但巴洛夫没有了,老国王也失去了踪影,没有没有吧,反正明天他俩也瞧不见。

刘永禄没当回事扭身跟淋被告别:

“淋被,我走啦,蛤蟆那车在外面等着呢,再拖着我怕他不乐意。

你自个儿小心点,待会儿我跟米莉唐商量商量,看看明天早晨还能不能进来。”

林布朗点点头,把刘永禄兜里最后一包烟拿走没再说别的。

他怕多说话瑞奇担心再留下来陪自己,最后一段路不管是福是祸都让自己一个人走吧,不能再连累朋友了。

俩人拍了拍肩膀挥手告别。

不说刘永禄回到现实如何跟米莉唐学舌的,单说驴,刘永禄走后他摇头晃脑把屋里的留声机打开,唱片在唱针下欢快悦动,舒缓的音乐缓缓传了出来,驴就差抱着这张契约书跳舞了。

“咚咚咚。”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嘿,怎么又敲门,词儿忘了?

驴一挥手,音乐戛然而止,手里那份契约书也消失不见,打开门一瞧,一瞎眼大高个儿站在门口,衣服挺破,看着挺狼狈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