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质早感觉到了不对劲了。

钟繇提议策反刘封开始,这事就存在着问题,等南面传来消息,说刘备已经斩杀刘封之后,吴质总算知道这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了!

陛下废了心思,做了努力,结果呢?

又为他人做嫁衣了!

刘备一下杀死了刘封,那是彻底隐去了后患!

种种迹象表明,钟繇计策哪里是为了陛下,分明是帮助了刘备!

只是这事情做的实在是高明!

明面上,钟繇是一心为了陛下,才提出这般计策,你怎么能说他有二心?

更别提是为了刘备了!

“为了刘备铲除隐患,这才想着去策反其养子刘封…”

这话说出去,必然无人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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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吴质是只把话藏在心头,朝堂会退下之后,他也没有去其他地方,一直跟着钟繇身边。

只是钟繇却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吴质知道这家伙乃是故意为之,便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见钟繇终于把目光对来,才一拱手道:“元常公,今日朝堂之上,陛下震怒,你我皆未能进言,不知公可有良策以解陛下之忧?”

却说钟繇,早知道吴质暗中调查自己。

前头深夜质问的场景,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对这厮的主动,向来极有戒备之心。

不过眼下自己刚刚贡献了“策反”之计,虽然计策不成,放在曹丕心头,自己的嫌疑已经大大降低。

毕竟你要说能用的计策,也就自己奉献的那一个了。

当下钟繇脚步略缓,目光投向远处朦胧的宫墙,沉吟片刻,才缓缓道:“陛下所虑者,乃天下大势。我等臣子,虽有心为君分忧,却未必能尽解其意。今日之事,非不言,实不敢轻言。”

这话题按理到此也就为之了,不过吴质显然不满足,却道:“元常公素来沉稳,今日却也有些踌躇了。莫非兄台心中已有计较,只是不便明言?”

“莫不是…因为先前策反刘封之计不成,反为他人做嫁衣,这才如此不打算言语…”

这话重点就很明显了。

为他人做了嫁衣,不就说是自己帮了刘备嘛!

要是别人说这话倒是罢了,吴质说这话…定然是意有所指。

不过钟繇可不会自投罗网,只当听不懂就是。

当下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平静:“大司马说的哪里话,钟某不过一介书生,岂敢妄言国事?再说前头计策不成,已然心头羞愧,今日没有万全之策,又如何开口?”

“至于用计之能,更不及大司马十之有一,大司马都不说话,在下又如何能行?”

吴质听钟繇还击犀利,却透出一丝无奈:“元常公何必明知故问?陛下今日之怒,非同小可。我等若贸然进言,只怕适得其反。不如静观其变,待陛下心绪平复,再作打算。”

钟繇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天下大势,非一朝一夕可定。陛下急于求成,恐非良策。我等身为臣子,当以社稷为重,不可因一时之利而误了长远之计。”

说话之间,真也是滴水不漏,俨然一心向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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