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似有些难言,拿起已经失去温度的茶杯,低头喝了两口后方才说话。
“陈凌珍的事情,蒋大人一开始便知晓吗?”
蒋南笙点点头,并未过多的言语。
赵煜不懂,随即问道:“蒋大人既然能将这后宫把持在手中,为何当初要我登上帝位?为何外界又会认为淑太妃滞留后宫,是有诸多的不得已!”
蒋南笙笑了下,“圣上心怀善念大爱,却是不懂情爱为何物。亲情、爱情、友情......就姑且当我,同此时的圣上一样,不想生灵涂炭,牵连到无辜之人吧。”
蒋南笙从南书房退出来的时候,杨皇后带着宫人,还有珍妃身旁的吕山,被内侍拦在门外。
见杨皇后好似有话说,他脚步停顿,对身着明黄色宫装的杨皇后拱手道:“臣蒋南笙见过皇后娘娘。”
吕山带着身后的宫人,给蒋南笙请过安后,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
杨皇后头上那繁复瑰丽的凤冠,更加显得她那张脸稚嫩。
她侧了下身,对蒋五爷点点头,开口说:“入秋以来圣上偶尔会咳嗽两声,本宫让人熬了冰糖银耳雪梨汁。听闻蒋大人家中龙凤胎已经六个月了,淑太妃时常惦念,不妨让国公夫人和蒋五夫人,带着孩子们进宫来玩。”
开始几句话说的一本正经,后面就带着些许的天真浪漫。
蒋南笙目光落在一侧的荷花池上,“多谢皇后娘娘挂怀,圣上恩典,待中秋宴时,定国公府家眷可进宫赴宴。”
杨皇后听闻点点头,觉得身为后宫之主,对蒋南笙这样的宠臣,关怀一下同他的家眷,也算是她身为皇后应当做的。
况且,寿安宫的淑太妃,同慈宁宫的皇太后相比,她和淑太妃更加投缘。
许是淑太妃生育长公主的缘故,让她能在淑太妃身上找到,她在家中和女性长辈相处时的和谐感。
待蒋南笙迈下石阶离开后,杨皇后看向黄通,“黄公公,能否通禀一声,本宫带过来的梨汁就要冷了。”
一旁吕山见状,面上带着讨好的笑意,“咱们珍妃最近因为怀着身孕,御膳房为了娘娘腹中小主子,做了一道桂花芋乳。娘娘和她肚子的小主子都很喜欢,娘娘便让奴才献给圣上来尝上一尝。”
一口一个娘娘,半句话都离不开珍妃腹中的孩儿,就好似在时刻提醒旁人珍妃怀有龙种一般。
杨皇后面上却是不见半点不虞,就连嫉妒之色都不曾有。
反倒是开口纠正吕山,“回去告诉珍妃,这道桂花芋乳有些不妥。”
吕山掀起眼皮看向杨皇后,“不知皇后娘娘有何教诲,奴才才能回去一五一十告诉珍妃娘娘。”
杨皇后站直身体,带着娇憨稚嫩面庞上故作端庄持重之态,垂眸看着躬着身子的吕山。
“本宫念及珍妃自幼于宁远城长大,闺阁之中那些不拘小节之处,如今既已贵为圣上宠妃,自当有所收敛。日后更需谨言慎行,方不负圣恩与妃位之尊。”
“等稍后看过圣上之后,本宫会到皇太后那里明示,寻一教养嬷嬷好好规劝珍妃言行才是。哪里有后宫妃嫔,将圣上名讳用到吃食名字当中!”
桂花芋乳,当中的芋头的芋字,同建明帝赵煜名讳有了同音字。
吕山面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恐高呼:“请皇后娘娘息怒!”
杨皇后垂眸看着他,声音脆生生的,“本宫并未生气,说到底后宫妃嫔言语无状,也是本宫后宫之主的失职。”
吕山就知道不会这般轻易过去,就听到杨皇后接着说:“吕山你曾经侍奉过明觉元师,也算是着后宫中的老人了,难道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圣上的威严,启容这般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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