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通信眼睛一眯,提起长槊也迎了上去。
双方快马对冲,电光火石间,吐蕃队头先刺一矛,康通信临危不乱,选择留手,侧身先是一避,对方长矛擦着康通信山文甲的叶片过去,划出一道火星。
随后康通信在错马而过之际,后手回身一槊,直接洞穿了吐蕃队头的后背。
一声惨叫,吐蕃队头被马匹顺着惯性带了几步,随后哐当落地。
而康通信头也不回,直接冲入吐蕃骑兵之中,横冲直撞,犹如一头发疯的犀牛。
回身看到这一幕,多布痛心大喊:“詹密!”
詹密是多布最忠诚的将领,武力也很是不错。居然被这个虬髯将军,一合而下。顿时心里产生一丝畏惧,自己和他交手,能撑几回合?
而龙骧营这些重甲骑兵,也像是被康通信感染到了一样,纷纷化作犀牛,就悍不畏死的举起长枪,冲进了吐蕃军中。
“大唐必胜!杀!”
他们根本不在乎吐蕃人在自己身上砍了多少伤口,他们只在乎自己的长枪刺死了几个吐蕃骑兵。
六十年间河西唐人的血海深仇,从此刻开始彻底清算。
多布看见此景,只敢马不停蹄地朝着玉门县城飞奔逃窜。
已经多少年没打过此等硬仗的吐蕃骑兵被杀的彻底军心溃散,只消一合,纷纷四散溃逃。
康通信击溃这一队吐蕃骑兵后,回马打算带着龙骧营的重骑兵们再冲一次多布,结果回身发现,对方早都跑没了。于是一路追着远处的多布他们而去。
康通信一路大喊道:“小贼哪里走!快快下马投降!爷爷饶你不死!”
龙骧营的所有骑兵也都是纷纷大喊:“快快下马投降!饶尔等不死!”
多布被身后传来的喊叫声,吓得魂飞魄散。头也不回,只管猛策马匹,只怕马蹄慢了几分,就被这位虬髯将军的队伍追上。
看到多布等人一路狼狈逃入了玉门县内,康通信停在玉门县城外,瓮声大笑:
“哇哈哈哈!就这种臭鱼烂虾,尚婢婢还打算和论恐热打?笑话!你们这帮废物!还不快快出来投降,安心给康阿爷我,当个马夫,或能得活。给我喊,吐蕃兵,吐蕃兵,战场逃命不敢停,没有脸面只见腚。”
龙骧营的将士们也开始纷纷笑着骂阵挑衅:“吐蕃兵,吐蕃兵,战场逃命不敢停,没有脸面只见腚。”
此时逃入城内的多布本来就心神具损,听到康通信他们如此杀人诛心的嘲讽,顿时一口怒气上涌郁结,直接气的吐血晕了过去。
周围吐蕃队头们吓坏了,纷纷惊呼:“节儿大人!”
康通信足足在城门前骂了一刻钟,还顺手编了好几首顺口溜,看到对方真的没什么回应了。这才打马而回,继续扫荡战场残敌。
而此时一个骑兵找到了战场上四处乱转的康通信,此人正是王庸的副将张猛。而他骑的马是王庸的马。康通信知道是王庸有新计划了。
张猛报告说:“康将头,我家将头说您不必追杀残军了。尽快前往多布他们之前安营扎寨的地方。他们能骗过我们监视他们的哨骑,定然是留了一些人看守空营的。我家将头希望您快快带上备用马,赶往那边,将留守那里的吐蕃人歼灭,莫让他们逃了。”
康通信听完,猛地一拍脑袋:“对啊!我还纳闷为啥我们派出去监视的哨骑,竟然没人回来禀报有人出营。定然是被骗住了。告诉王兄弟,我这就带人前去!”
果然当康通信带人赶到时,那三个哨骑还在一处小土坡后,监视着多布的营寨呢。
看着康通信过来,这三个人还纳闷,怎么自家将头带了这么多人来了:“将头,您怎么来了,难道将头打算劫营?”
康通信上去就朝着他屁股上一脚:“劫个卵蛋,你们仨是怎么盯的哨,自家营寨都被劫了,你们还没发现对方已经出兵,这里是座空寨了?”
“啊!不会吧!”三个人面面相觑,赶紧抬头望了一眼眼前灯火通明的营寨,没什么变化啊。
康通信又是给这三人组脑后,一人来了一下:“真是的,我王兄弟就怕劫营,才派你们仨过来监视,要不是王兄弟的赤心营,在营寨周围布置了很多陷阱,堑壕,拒马,我们都成孤魂野鬼了!”
此时三个哨骑直接成了苦瓜脸。他们是真没发现对方大军已经走了。
康通信直接上马说:“好了,别苦着脸了,快上马,随我杀进去,你们一人提一个吐蕃人的人头,我就算你们功过相抵。”
三个人急忙应是,赶紧跳上马。
康通信举起长槊说道:“他们前面劫我们的寨,现在轮到我们劫他们的寨了。龙骧营的兄弟们,给我冲进去,可千万别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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