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徐哥儿,这水莲你还要吗?”

是夜,小汤山。

一缕清风夹杂着血腥味在空中飘荡。

徐棣无语看了眼藏在阴影不敢探头的犬福。

“你说呢?”

要不是他发现先天神通“逐昼”,可以吸收灵宝,他说不定就会狠狠栽上一个跟头。

犬福尬笑着,默默走上前,从自己毛发当中咬出水莲,放在了地上。

徐棣面色不动打量了一眼,看来,犬福除了匿迹神通,还有自己的机遇。

但他没有多问。

就像是他手上拿到的这杆鱼竿,犬福从始都没有投来视线一般。

人生需要秘密。

“我先走了。”

将水莲放到地上,犬福也自觉没脸待下去,转身向着林间走去。

“你等下。”

徐棣喊住了它。

犬福不解回头,徐棣眉心再度凝聚出一缕精血飘了过去。

“我不白占你的便宜。”

“你也是好意,此次遭重,有惊无险,我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这样,精血你拿走,这杆鱼竿,你要是想拿,也可拿走。”

徐棣对着它解释,他刚才感知过一番,这鱼竿他还用不上,顶多就是拿回家给柳长雪当衣架。

有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又没有相对应的实力,拿着也是多点麻烦。

犬福怔住,随之嘴角抿起,口中发出轻笑。

“徐哥儿,你可真是个怪人。”

“别人恨不得将全天下宝物都收入囊中,你倒好,我想还情。”

“这情竟是越欠越多。”

徐棣顿了顿,似乎在斟酌。

约莫过了一两分钟,他瞧了一眼犬福。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要了?”

“哈哈哈哈...”犬福算是服了这个前任主人,放声大笑,它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

“要,怎么不要!”

“不过你既然这样的话,我便再告诉你个辛秘。”

犬福张嘴将精血吞下肚,徐棣手中的地权竿也受到牵引被他收入毛发中。

“说。”徐棣将水莲捧在手中,一个清凉之意从中传来。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吸收灵力的速度加快。

“徐哥儿,不要用自己的精血激活令牌。”

“原因我不能告诉你。”

“但你真的想‘自由’一点,不要用自己的精血。”

徐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犬福虽说原因不能告诉自己,但细微一猜就能猜出肯定跟上仙宗有关。

令牌莫不是一种禁制?

要是滴落在上,以后就不能违背上仙宗?

“那我......”

话说回来,他不用自己的精血,他用谁的?

现在小汤山这边妖兽都被孙道然荡平,他就是找个替死鬼都找不到。

犬福笑而不语,身形消失在林间,它的声音才徐徐传来。

“小汤山似乎还有一尊妖兽。”

“先天后境,上年冬日我曾看到过那孙姓老道与其激战。”

“不知徐哥儿你有印象没有......”

先天后境?

徐棣闭目沉思,忽地,他脑海灵光一闪。

那只似鸡的鸟人?

是了,也只有这个可能。

这样也就理通他为什么一直沉睡到初春,都没有打扰。

那鸟人怕不是被老道打到重伤,一直在疗伤。

再结合孙道然那个死谜语人临走说的话,还真有可能是他做出的事。

“可它又藏在哪里呢?”

得到这个消息,徐棣并未感到欣喜,反而,他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安。

因为那只鸟人掌握着某种‘言出法随’的能力,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怎么破解。

‘逐昼’,行吗?

徐棣皱眉,沉思着将目光看向手中水莲。

这个又能给他给他什么奖励呢?

他张口将半肘高的水莲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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