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年过去，外面的世界，似乎已经不再是他们记忆中的模样了。
……
浴室中。
朝苍雾仰头淋着浴头喷出的水，从未有哪一天让他感到如此放松过。
“活着……果然感觉比死了好。”
他低声呓语一句，睁开眼看到了身上“琳琅满目”的伤疤。
这些伤疤之中，大多都是新鲜的。
朝苍雾抬起脚底板，甚至看到了无数个小孔。不过都已凝结为疤，不再渗血，也没感到疼痛。
“死而复生么？”
“而且还有翅膀，还会飞……”
“有这个本领，那个家伙难道是神？”
朝苍雾回想起少女背后的两双翅膀，刚才近距离接触之下，感觉并不好受，有些压抑且容易让人精神不振。
“应该不是的……”朝苍雾摔甩了甩头。
有翅膀的话，大多数人的第一想法都是天使，不然就是恶魔。
可恶魔的翅膀不应该是类似蝙蝠的那种吗？
那个少女他可是看清楚了的，是羽毛。
“还有那黑烟，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当朝苍雾感到大脑一阵乱时，墙壁对面传来了砰砰砰的响声。
像是在撞墙，而且还伴随着一阵模糊不清的人声。
从刚才起就一直很吵，邻居到底在干嘛？
不久后，噪声停止了。
朝苍雾挤了点洗发露，刚搓起头发，眼睛正不好睁开的时候，后方便传来嘎吱一声。
有人进来了？？
朝苍雾忍着洗发露液体流入眼睛的疼痛，顿时睁开双眼，然后又很快转过脑袋，声音惊恐道：“瑶……瑶姬？！哥哥还没洗完呢！！”
他发疯般搓起头发，根本不敢转过身体。
瑶姬居然就这样正大光明地走了进来，刚才他瞥了一眼，或许是因为常年不见光，瑶姬的肌肤大片雪白。
仿佛毫不在意被看光一样，瑶姬没有拿任何东西遮挡。
“哥哥……”她刚出声，朝苍雾便匆忙道：“抱歉，我好像洗太久了。你来吧，我……我让你。”
说完，朝苍雾低头，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拿浴巾掩盖住下面，便要转身溜走。
然而瑶姬却是直接抱了上去，浴头喷出的水同样打湿了她的身子。
朝苍雾浑身一僵，什么动作也没有了。
“我来帮你洗吧，哥哥。”瑶姬的声音软软的，就在朝苍雾耳边响起。
话音未落，她的一双细长的手指便移到了朝苍雾身前，温柔地按抚起来。
感受着身后贴着自己的东西，朝苍雾不知怎么的，慢慢放弃了抵抗。
头发已经冲干净，眼睛也可以睁开了。
但他还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瑶姬是妹妹，明明不能这样的……
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我该推开她吗？
不，我也想拥抱她。
我想仔细看看她的伤口，想仔细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心中的斗争，快决出胜负了。
朝苍雾的头，摇摆不定。
瑶姬看了出来，决定亲自动手帮帮他。
“转过来吧，哥哥。让我看看你。”
她抚过朝苍雾的脸，轻轻转了过来。
胜利的天平，也在此刻完全倾斜。
朝苍雾睁开眼，低声喊了声她的名字：“瑶姬……”
“喜欢你，哥哥。”
瑶姬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朝苍雾愣了片刻，很快完全转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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