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苍这番话可谓是毫不留情面,直戳花南的痛处。

站在一旁的黑牢卫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表示赞同阎苍所言。

的确,当他们初次见到花南时,心中便已充满疑惑。

毕竟,身为一州都督,理应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然而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花南却完全颠覆了人们对都督形象的认知。

自从秦帝白任开始执掌政权以来,对于那些贪污腐败、懒惰怠政以及胸无点墨的酒囊饭袋官员们,朝廷向来采取零容忍的态度,坚决予以严厉打击。

而这些黑牢卫成员,身负监察地方官员的重任,尤其像南州官场这样重要之地,更是他们关注的焦点所在。

在此之前,那位黑牢卫的头目原本还一度认为花南或许是患上了某种难以启齿的病症,所以才长时间未曾露面处理政务。

但此时此刻,亲眼目睹花南如此不堪入目的丑态后,他们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难言之症”,竟是被纵情声色所掏空身体所致,而且病情已然相当严重,堪称一场“大病”!

要知道,花南这位年逾五旬之人,本就已过知天命之年,可近些月来却沉迷于酒色之中不能自拔。

这般放纵的生活方式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使得这个原本还算硬朗的老人如今变得萎靡不振、毫无生气可言。

再看他的身形,较以往相比明显消瘦了许多,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似的。

而他开口说话时所发出的声音,则犹如枯树皮在干裂后骤然碎裂一般,又干又哑,令人听着便心生厌恶之感。

当听到有人提及自己脸上竟然还残留着唇印之时,花南下意识地抬起衣袖用力擦拭起来。

然而,这一擦不仅未能将唇印擦掉,反而让那原本鲜红的印记在他因羞愤而涨得如同猪肝颜色般的脸颊上愈发显眼和滑稽可笑。

就连站在阎苍身后的那些士兵们见状,都忍不住轻声偷笑起来。

谁又能够想象得到呢?眼前这位堂堂一州都督,作为掌管着几十万人口的一方最高长官,竟会是如此狼狈不堪、丑陋至极的模样。

只见阎苍面无表情地对着身后的黑牢卫们微微颔首示意。

无需多言,仅是看到花南此时这番模样,众人心中已然明了他定然有着不小的问题。

于是,这些黑牢卫们毫不迟疑地径直越过花南,大步流星地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阎元珣!”

花南眼见此景,不禁气急败坏地高声呼喊起阎苍的名字。

他心中清楚得很,自己这回算是彻底玩儿完了,但那股不甘的情绪却如同野草一般在心底疯长着。

在他眼里,所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非阎苍莫属!

想当年,就是这家伙把蓝家给整垮了,而如今,居然又将矛头对准了他们花家。

“阎苍,你究竟想要怎样?难道就不能让本将军安安生生地待到任期结束、平平安安地离去吗?

咱俩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这南州向来都是风平浪静的,哪曾出过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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