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燃左手捂胸,右手提刀奔向任鹏,但是腿脚打绊,跑得极慢,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众长老纷纷皱起了眉头,雪儿更是带着哭腔,放声大喊:“师兄你快跑啊!”

任鹏斜眼看了一下任燃,心道:“轮到你了吗?你就赶着上来送死?”

扒在盾牌上的鹰爪又幻化出了两道羽毛,朝任燃飞去,任燃下意识地举起海石刀阻挡。

红光羽毛贴上海石刀如流水般向两侧滑去,流动着绕过了海石刀,又击中了任燃两边肩膀,幸而羽毛变向损耗了动力,双肩没有先前左胸挨得那么重。

但也足够任燃喝一壶了,任燃两臂麻木,单膝跪地,没法再动弹,双手也没法用劲了,海石刀从手中悄然滑下,掉落在一旁。

任鹏又转而望向黎夫子,双手缓缓上抬,又倏地落下,远处的鹰爪同样先是舒展开来,再猛地抓紧,四指深深陷入了金色盾牌之中。

黎夫子浑身骨骼噼啪作响,眼角和嘴角流出血来,血液充满了眼眶,已经看不清眼前事物,意识也愈发模糊,只是本能般地调运着术气,源源不断地朝盾牌灌输。

擂台外的人群中,倒地的任飞言一直旁观着废墟中发生的一切,身子也慢慢缓过了劲来,伸手擦去了嘴角那一抹鲜血,撑地站起身来。

任飞言缓步向擂台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无比沉重,他一身红衣和苍白的脸色交相辉映,阳光打在额前的汗水上,闪着光的汗珠滑过高高的颧骨,混杂着已经结印的泪痕,向嘴角流去,嘴角残留的鲜血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是任鹏的儿子,周边任鹏的手下不敢拦他,只能静看他走向擂台。

任鹏余光见到自己的儿子正朝着废墟走来,心底舒坦万分,心想他是将功赎过来了。

任飞言走到任燃身边,弯腰捡起了海石刀,任燃双肩剧痛,拉扯着脖颈处的肌肉,抬不起脑袋,只能挑着眼睛看向任飞言。

任飞言却没看向任燃一眼,举起了海石刀,径直朝着任鹏的方向走去。

任鹏心头一颤,晃着眼珠,示意任飞言往黎夫子那边走,任飞言却异常坚定,依旧朝着任鹏走来。

片刻之间,任飞言已然到了任鹏身边,任鹏脸色阴沉无比,小声问道:“你做什么?”

任飞言没有回答,正对着任鹏,默默举起海石刀,对海石刀贯以十分术气,刀刃立马盛开青光,猛地朝任鹏扎下。

任鹏的眼神从惊疑转为畏惧,转而又杀意涌现,浑身上下一道红光爆散而出,任飞言受震要飞将出去,被任鹏一把捏住脖子,浑身上下动不了丝毫,只能呜咽着和任鹏四目相对。

不论任鹏平日里内心再多算计,这一刻心中也只剩下了怒火,再也顾虑不了更多了,大吼着捏紧了任飞言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任飞言歪倒了脖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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