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卓玛看到陈长安一脸真诚,摇头轻笑。
“你是听不懂我们的话吗?大楚的语言呢?”
银珠卓玛端着一壶酒,询问的看着陈长安。
这次陈长安是听懂了,但在这种情况下,听懂也只能装作听不懂!
“好吧,听不见就听不见吧,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银珠卓玛给陈长安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挑眉说道:“你的火枪我看过,他比持矢拿回来的大炮还要先进,凭着我们西夏的国力,很难复刻出来。”
“我想,那应该是大楚,陈长安的手臂,你认识他吗?”
“阿巴巴!”
陈长安只能大声的吼着,面带焦急的神色。
银珠卓玛不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有深究:“跟你说个秘密,我好像丢失了很多记忆,记忆里有一个人,跟我共同经历过生死,他好讨厌。”
“但他说的也有道理,为什么我们没有的东西,就要去抢别人的?”
“那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习惯,民族的习惯。”
银珠卓玛摇头,叹息着说道:“我也不想这样,但图库里还小,我父王又突然间病逝,如果不发动对楚国的战争,国内的情绪如何宣泄?”
“谁能化身成为救世主,真的来救救我?”
“是你吗?”
陈长安漠然无语,装作听不到他的话。
陈长安倒是明白了,西夏人也不喜欢打仗,但站在银珠卓玛的角度,转移国内矛盾,不打不行。
不得不说,这个胆子也少女,有点沉重了。
银珠卓玛仰头,一大杯酒灌入肚子里。
每一杯酒里,都藏着她不敢言说的心事,那些沉重的心事,就像一块又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这个年轻少女的肩膀上。
让她有些不堪重负。
她就那样直直地看着陈长安,似乎在等待着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然而,陈长安却一言不发,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有些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算了,我带你参观一下苍蝇大汗……讨厌。”
银珠卓玛摇头说道:“记得当时我说是仓央大汗,但讨厌的人偏偏说是苍蝇大汗,我觉得也很搞笑,顺嘴就答应了。”
陈长安咧嘴傻笑,铁蛋儿又继续道:“其实那个讨厌的人真的很厉害。”
“判出了家族,凭着一己之力,变得富可敌国,生意扩展到了海外,真的很不错。”
“如果以后不打架了,是不是能跟他前去海外?”
陈长安沉默,咬牙不敢说话。
铁蛋儿越说越多,时常是西夏语,夹杂着大楚的话,显然是很久没有跟人说过心里话。
“讨厌的人说的对,西夏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原因是连年的征战已让国力疲惫不堪,百姓苦不堪言,经济发展也停滞不前。
看似坚固的军事防线,实则内部早已千疮百孔。
我们引以为傲的铁骑,在粮草和兵力的双重匮乏下,也难以再所向披靡。”
“我也不想再过游牧民族的生活,也想有自己的城市,有坚固的城墙,有热闹的集市,孩子们能在学堂里读书识字,老人们能在屋檐下安享晚年。
不用再随着季节迁徙,不用再担心风雪和敌人的突然袭击。”
“但是这只能是幻想……”
铁蛋儿痛苦的说道:“五年,五年吧,希望在这五年里,我们能休养生息,发展农桑,训练兵马,也许到那时,我心中的理想国度不再只是遥不可及的梦。”
铁蛋儿轻轻地搂着陈长安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真羡慕你,是不是听不见我的话,就不会这么多烦恼?”
陈长安摇摇头,苦笑。
铁蛋儿冰雪聪明:“你能听懂我的话,就说明你不是哑巴?你,到底是谁?”
铁蛋儿手握住自己的脉搏,陈长安强行平复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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