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嗯，大概是这样的。”
“当初带你走你不走，后悔了又来怨我，怨着怨着，我也就成了想象中的杀人狂魔了。”
“真是好伟大的想法，一想，就成真了呢！”
“仙师恕罪！仙师恕罪！”
老刘跪着，不断地磕头，头都给磕破了。
“你有什么罪呢，不过是道出了一个事实罢了。我还真喜欢杀人，现在，又到了杀一个老东西的时候了。”
说着，眼神一凶，一股火焰飞了过去，猛地一窜，到了老刘跟前。
老刘吓的，胆子都要炸了，对方居然对老人不敬！还想杀他！
就在即将碰到时，一股闪电窜出，护住了老东西。
“道友且慢！”
火电相撞，僵持了一会，火焰不敌，消散。
‘八卦境圆满，应是八海，甚至是九海的存在。’
扶涯动手一瞬，知修为天差地别，再看对方，依旧冷静。
“正义的人，又要做正义的事了？”
“道友何必如此，他虽有错，但罪不致死！道友可以罚，但还请留他一命！”
“正义的人说什么，做什么不是对的呢，可我偏要杀他。”
“他不过一介凡人，道友何必低了自己的身份。”
“我能有什么身份呢，又不是什么神，什么仙的。”
“我问你，我救了数个村子的人，是所谓的好人呢，还是坏人呢。”
“自是好人！”
“那我再问你，你现在也救了几个老人，若他们遇到了我，反过来就否决了你的救助，还把你说成十恶不赦的人，鼓动我和你为敌，你会如何想？”
换位思考，他想着，或许自己会心生怨恨，但，也对老人下不去杀手。
“这老东西，自己选择不做人，就得用不做人的方式待它。它死了，才是节省粮食，造福世间！”
“这，”
“我偏要杀他，道友若再阻我，我手中的一千二百五十三人，就全给他陪葬。”
“你是如此正义之人，想来是知道兼顾之法，杀了我，他们就都可以得救。”
“动手吧，大好人。你不杀我，我可要杀他了。”
笑着，手一抬，一丝火焰窜了去。
火焰涌向老东西，它惊恐的喊着救命。
一丝雷电乍现，涌了出来。看看眼前的修士，再看看老者，他的目光迟疑了。
雷电只涌出，没有奔向任何一方。
只一瞬，一丝火焰灼烧，一个活人在火中哀求。
那青年和一旁的老者们不敢看，挪开目光，听着那哀求声，心纠起来。
所幸，那哀求只存在了小一会，随后，等他们再望去时，只剩下一撮灰在那了。
“桀桀桀，道友要替他报仇吗？若是不替，我可要走了。”
看着那怪人，没有回答。还沉寂在没有保下老者的懊悔中，不知自己是否做对了。
正想着，对方飞舟一动，飞远了。
大船上的老东西们一看，杀神终于走了，不由得舒缓了许多。
看向那撮灰，有些人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像老刘一样直接说出来，否则，自己也是一撮灰了吧。
青年，盯着那离去的背影许久，目光怎么也挪不开，直到对方彻底消失不见。
‘他是个复杂的人，好坏兼有。我呢？我是一个好人吗？’
‘大概不是吧。’
开始问自己，然后发现，还是不敢面对所谓不完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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