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江老爷的新夫人拒江老爷于门外,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人人都道江夫人要休夫,可即便江夫人态度冷漠如此,江老爷仍旧日日守在南湖的宅子前吹冷风,风雨无阻。

第二件大事是一道滚雷落在的乱葬岗,劈倒了一棵歪脖子树,露出埋在树下的一具女尸,尸体穿着江府丫鬟的服饰,可衙门半年内都没收到江府死人的报告,为此无论如何都要再请江老爷来衙门喝茶。

“不认识,我们府里没这个人。”回答的是随着江老爷一起来衙门的吴管事,他还捧着江府下人的名册,“我们府中三年来都没有丫鬟死亡失踪。”

衙役拿着衙门备案的名册一一核对并无遗漏,去到江府问下人也是统一口径,无人失踪无人死亡。

刑昭昭自现场回来,“女尸是被人自身后以钝物敲击脑袋致死,死亡日期应该是一个半月前,不过有人在歪脖子树上拴了铁丝,雷是故意引下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最先提问的永远都是张虎。

“自然是有人希望江老爷倒霉。”鲍奇羽觉得个死亡的女子大约就是古望舒在江府密室遇到的丫鬟红柳,自古望舒说过后他就派人盯着江府,可最后还是没能发现他们是处理尸体的。

衙门的书房里开着小会,除鲍奇羽、刑昭昭、张虎、赵龙外,还坐着摇折扇的白衣公子和一脸严肃的古望舒。

刑昭昭对这两位鲍大人的旧友也有所耳闻,也遥遥遇见了好几次,正式见面还是在今天。

“望舒兄,江府最近有何异常?”

古望舒神色平静道:“除了江老爷心情不怎么好外,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那个密室还有人祭拜吗?”

“有的,每日子时都有丫鬟拎着食盒进去。”古望舒又问:“你们再没查到密宗鬼教的活动吗?”

鲍奇羽惭愧道:“没有。”

“那些鬼教的家伙神出鬼没,只在有所求时才会开坛祭祀,你查不出他们的活动是好事,说明没人遇害。”贺九郎懒洋洋道。

刑昭昭静静听着他们的话,没忍住问出心中疑惑:“你们真觉割头案和吴秀母女的案子是江老爷所为吗?”问的是你们,可她看的却是鲍奇羽。

鲍奇羽谨慎道:“虽说望舒兄在江府看到祭拜大暗黑天的密室,江府也隐瞒了红柳的遇害,但我觉得这些事和江秋年无关,甚至 ……”他停顿了一下,望着刑昭昭还是决定诚实说出自己心中猜想,“甚至小蝶的死,我也不觉得和江秋年有关。”

他以为刑昭昭会生气,可是刑昭昭心平气和就接受了他的猜测,她也认同道:“我觉得 ……我觉得江老爷不是个坏人 ……或者说他是一个想成为好人的坏人。”

这个新奇的说法,惹得众人侧目。

“嗯,你说。”鲍奇羽鼓励她。

“他有很多机会去对付小蝶和小雨的,可是他却一直没有那么做。现在关于他吸血的谣言满天飞,正常的一点的人都不会在这个风口上去对付小蝶和小雨。”她缓慢道:“从关于江老爷的流言起,到小蝶她 ……她 ……再到这个被雷劈出来的女尸,好像有人在引导着将怀疑的目标指向江老爷。”

“我也有同感。”鲍奇羽认同道,“只是江秋年还有哪些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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