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悬赏的银子改为二万两,要求就是人必须活着,少一根汗毛都不行。”

“是。”吴管事最了解江秋年,知道这位夫人对他的重要性,这种要紧的关口他什么反对的意见都不敢有,听到命令就乖乖下去执行。

“阿启——”江秋年叫住欲走的吴管事,“张天师最近怎么样了?”

“小人不知,自那日后我就再没去过。”毕竟还不到每月一次送礼送银子的时候,“难道您怀疑是张天师他搞的鬼?”

“不知道,不过你派个人悄悄过去看一眼。”江秋年疲惫的揉了揉脸,自苏眉与他吵架后,他就再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如今更是整夜难眠,即便睡着也会被各种血腥恐怖的梦惊醒,他身心都很疲惫,可此时并不是休息的时候。

被派去查看张天师的下人,很快就回来报信,说张天师仍住在夏旺家中并无异常,只是他说目前闭关,已经停了帮人看病问事的活动。

“闭关?”江秋年虽然只与夏元吉接触过片刻,却也知道这是个唯利是图的主,他怎么会放弃这个敛财的机会?“张天师还活着吗?”

被问的下人一脸愕然,“老爷为何这样问,小的隐在夏家的门外的树上,亲眼看到张天师在院中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他在院子里踱步?”江秋年和吴管事交汇了一个眼神,“你再去瞧瞧,瞧仔细一点,看看夏家有没有藏着人?”

家仆领命而去,吴管事问道:“老爷,你怀疑张天师?”

“眼下这情况,谁我都不相信。”更让江秋年困惑的是,“那日明明见张天师已经到了油尽灯枯境地,怎么今日就能在院中走来走去?”

吴管事不知江秋年和张天师在屋中的对话,仍旧对着张天师抱有敬畏之心,“想来张天师已经突破了关卡,不日就要飞升。老爷,你没听刚才江南说张天师在院中念念有词像在计算着什么吗?”

“飞升?”江秋年冷笑,却也不与吴管事细说。

“老爷,要不要请张天师算算夫人在哪里?”吴管事不知江秋年与张天师之间的龌龊,提议道。

“没用的。”江秋年摇头,他不想告诉旁人,他以前所做的那些不可饶恕的荒唐事,只是个笑话。

吴管事看出江秋年神色有异,便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老爷,咱们会不会是无意中得罪过什么人?”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商场上便是与人有过节,也不至于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他不由自主的叹息,面上浮现悔色,“真让我觉得愧疚的只有那些孩子。”

作为上传下达的联络人,吴管事则半分内疚也无,他语气冷肃,“老爷,咱们付了银子的,再说咱们也从来没想着要那些孩子的命,都是那群猪油蒙心的小人搞出来的人命。”

“有因才有果。”江秋年只觉疲惫不堪,“我种下了因,只盼果报我身,不要连累家人。”

“老爷,别说丧气话,各人承担各人的报应,不该咱们受的,咱们一分也不受。”吴管事是不喜纠结的性子,他更务实,只想着解决眼前的问题,但下面要问的话还是让他迟疑了许久。

江秋年看出他的迟疑,“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爷 ……”吴管事沉吟了一下,还是道:“您说会不会是 ……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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