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觉得是。”江秋年脑中想法太多,急需跟人聊一聊天清清思路,“那绑匪是要求财?还是寻仇?求财又不见索要赎金,大抵就是寻仇了,若是寻仇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我瞧着也不像求财。”吴管事也说出心中所想,“会不会那绑匪瞧着您爱重夫人,所以绑了夫人想让您痛……痛苦。”

江秋年默不作声,抬手抚上胸口,自与苏眉吵架后,这里就一直钝痛难忍,在得知苏眉失踪后,更是痛得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突然就理解之前看过的诗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那人 ……做到了。”

吴管事望着短短数日就又变憔悴的江秋年,亦有些心疼,“老爷,绑走夫人定不是一人能做到的事,有您那句二万两银子的悬赏令,夫人定会平安无恙。”财帛动人心,只要是团伙作案,什么样的情意都抵不过这二万两银子的诱惑。

江秋年没有接话,只是继续思索,“绑架闹不好是要掉脑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才会甘愿冒这样大的风险?”

吴管事知道江老爷是想有人在旁提点一下,于是顺着他的话道:“最深的仇恨无外乎四点,亡国、灭门、夺妻、杀父?,这些您可一件都没做过。”

江秋年闭上眼,小声念道:“亡国、灭门、夺妻、杀 ……”他猛的睁开眼,坐直身子,“胡院长的妻儿去了哪里?”

“胡院长?哪个胡 ……”吴管事立即意识到江秋年问的是福田院上上任院长胡三多,“他是自尽死的,再说逼死他的也不是咱们。”

“去查查吧,我记得那孩子是叫阿满吧。”

“是,胡院长说他儿子出生在月圆之夜,所以给儿子取小名阿满,大名胡盈辉,听说学问很不错,在福田院发生疫病的时候被胡院长送去了外祖家,后来就没了消息。”

江秋年细想着那时发生的事,顾明扬借着买卖女尸配阴婚的案子查到了福田院,胡院长也明白福田院不经查,于是一把火烧了账本也了结了自己,他这一死既不用再被追查立案,又博了个好名声。

“胡三多宁肯自尽也不愿断了儿子的科举之路,想来他们父子间的感情很深吧。”

吴管事不解:“即便真是胡盈辉,可克扣善款的是他爹,发死人财的是他家的亲戚,他怎么有脸来怪您?”

呵,江秋年冷笑一声,“坏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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