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遗书里交代小吉的爸爸,如果有一天他沉睡不醒了,就叫他带着另一封给卡琳娜的信,找两位教授给小吉移植心肺,他想用这样的方式继续为小吉保驾护航。”

优优一边听着,一边流着泪,空出一只手来擦眼泪,车子在她的操控下,稳稳地行驶在凄凉的街道上。

穆惠英擦了擦眼泪,继续道: “煜儿走后,小吉被洛锦溪数落了一通。

小吉便不声不响去了昆城,在那里见到了骨瘦如柴的煜儿,让小吉心存愧疚。

就想着即使离婚了,夫妻共同财产分割给煜儿一半也是应该的。岂料小吉把黑金卡递给煜儿,煜儿说:“错先在我,理应净身出户。”

小吉在昆城跟程煜诀别之后,就一病不起。宋总连夜派直升机把他送回仁心医院治疗。

从那以后,他就那样浑浑噩噩的,每天一头扎在医院里,就像着了魔一样,不言不语地晃过了三年。

后来得知老太太88大寿,我们准备了礼物,回到了昆城。

走进客厅小吉被一幅寿星图所着迷,小吉以为是宋总重金购买的,结果老太太说是江程煜和臭宝画的。

穆小吉一脸疑惑:“程煜和臭宝?”

老太太一脸幸福地夸赞道:“对呀,臭宝都念叨好几回了。我爸爸仁心医院有那么忙吗?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看看臭宝啊?

哦,对了,你还没见过臭宝吧!小岳,快去找臭宝回来,就说爸爸回来了。快去!”

小吉这才从老太太嘴里得知自己有个儿子,叫臭宝。

这些年和煜儿的分离之痛,还有煜儿偷偷帮他取精代孕的事情,一下子,小吉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裸像。

他一气之下,来到后院,面对煜儿,毫不留情地大打出手。煜儿也自觉羞愧难当,不躲不避,任由小吉发泄心中怨恨。

自从那次小吉打伤程煜住院后,程煜就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优优听到这里,也哭的泣不成声,哽咽着说道:“小吉哥哥,也太冲动了吧!程煜哥哥也太傻了,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嘛!”

“小吉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宋总逼迫他这么做的。我可怜的煜儿,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穆惠英说着,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在这寂静的车厢里,回荡着她们的哭声,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充满伤痛与遗憾的故事。

夜幕深沉,白锦蓉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屋内一片静谧,唯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随手将钥匙扔在玄关的柜子上,径直走向沙发,整个人重重地陷了进去。

脑海中,江朔那从天而降、凌厉无比的“泰山压顶”招式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白锦蓉在武术这条道路上摸爬滚打多年,参加过无数场比赛,各类稀奇古怪的招式都见识过。

之前在武术比赛中,她也遇到过类似“泰山压顶”的招式,那时的她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敏捷的身手,轻而易举地就将其化解,还赢得了满场喝彩。

可今夜,她竟被一个小娃娃用这一招牵制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五味杂陈,格外不是滋味。

她靠在沙发里,思绪如乱麻般纠缠,沉甸甸地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不知不觉间,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在睡梦中,场景陡然转换,只见江程煜把小江朔骑在自己脖子上,一边奔跑徜徉的山间花海之中,一边放声大笑。

那笑声肆意而张扬:“白锦蓉,之前我瞧你是女流之辈,处处让着你,你非但不知感恩,还羞辱于我。如今,我儿子轻而易举就胜你一筹,你可心悦诚服?”

江朔骑在江程煜的脖子上,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胖乎乎的小手向她挥舞着,那模样像是在宣告胜利,也像是轻蔑的挑衅。

白锦蓉望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陷进皮肤里,也不觉得疼痛。眼神中满是慌乱与尴尬,整个人在梦中显得不知所措。

突然,焦急与愤怒将她淹没,白锦蓉猛地从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发丝也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回过神来,轻声呢喃道:“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以后我要时刻谨记。

江朔,你爹爹真的很厉害,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你,也如此聪明伶俐。”

白锦蓉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深邃的夜空,繁星闪烁,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她知道,自己的武术之路,或许因为江朔这小小的插曲,即将迎来新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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