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愣了一瞬,弹了起来,“祝溢?!!”
祝溢四仰八叉的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有点知觉。
他感觉自己都要被压扁了,但还惦记着姐姐的情况,“姐,你没事吧。”
祝清连忙伸手想将他扶起来,谁想祝溢卡在一半,直喊痛痛痛。
他的脚扭到了。
“你怎么跟着过来了?”祝清检查着祝溢的脚,肿的老大,还有擦伤的痕迹。
“我、我就是想帮帮你嘛......”祝溢嘴一扁,泪水就要流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疼的。
“对不起,我不是责怪你。”
祝溢愣住,泪珠子还挂在眼眶。
从来没有人跟他道过歉,没有人会跟小孩子道歉。
祝清不知道一句话在祝溢心里翻了这么大的波澜,一心想着怎么出去。
她叹气道,“这进山容易出山难,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祝溢摇摇头,刚张开嘴要说什么,祝清就急得站起来四处看。
刚才这么一弄,她连来的方向都忘了,四周都是草木藤蔓,感觉长得都一摸一样。
“姐,其实......”祝溢刚开口,就听到一声长调鸟叫声。
说是鸟叫声,但诡异得很。
听起来像是有旋律一般。
难道是有人?
也有可能是陷阱。
祝清想到那窝山匪。
昨夜跟阿嬷说想今早接着进山时,阿嬷还拦着想让她等这阵子过去再进山。
官府追剿山匪,余孽久久没有找到,很有可能是钻进了深山之中。
但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总得见到人才是啊。
祝清把背篓背在身前,蹲在祝溢面前。
祝溢想说什么,但祝清全神贯注的在听鸟鸣声的来向,催着祝溢赶紧爬上来。
鸟鸣声断断续续的,好在未绝,祝清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到了一处空地。
高大的树围在四周,一根巨大的树干横在一边,旁边是断掉的树根。
这里应该是被刻意清空过的,没有一丝杂草,主根附近有深灰黑色的痕迹,看样子这里曾经生过火,但应该已经很久了,灰烬都被吹没了。
鸟鸣声消失了。
深林又恢复了寂静。
祝清觉得有些脊背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将祝溢放下,她看着周围。
空无一人。
那鸟鸣分明应是人学着发出来的,但为什么却凭空消失不见了。
祝清有些害怕,忽地一下觉得身前一股凉风,有人落在她面前。
看清来人,祝清的心一下放松了下来。
突然觉得委屈,眼泪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桑原一时慌了神,手忙脚乱的给祝清擦眼泪,“怎么就哭了?受伤了?”
祝清摇头,伸手碰了碰桑原。
是真的。
“哇”的一下哭的更大声了。
桑原挠头,看向祝溢:你姐怎么了?
祝溢摊手:不知道。
隔了好一会儿,祝清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了,桑原背上祝溢带着他们回家。
祝清跟在后面,侧头看了眼桑原,默默的换了另一边。
再看一眼,嗯,顺眼多了。
桑原对她这小动作表示无语。
祝清管他呢,她的眼睛也很重要的好吧。
想到什么,祝清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又质问背上一直装鸵鸟的祝溢,“他跟你一起来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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