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等了会子,屋内的人并没有动,似乎也在思忖,自己是否真的被发现了。
“出来,莫要等我老头子动手。”刘繇怀抱着木盒,声音尤为冰冷。
又是等了会子,里面那人才轻轻的拉开了门,慢慢的从房里走了出来。深色的长袍,左手一直半弯,唯有右手拿了一支小弩。“大师兄,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
“怎的是你?”只这一声,刘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
“只能是我,”对面来人正背对着月光,看不清楚模样,只声音低沉沙哑。
“你来做什么?”不自觉的将手放到侧身,那里有刘繇随身备着的药囊。
“自然来找师父留下的东西。”
“那份空白圣旨,即便你要了也无甚用处。”刘繇有些不解,为甚一个两个都要来拿师父留下的东西,一份拿到手上等待牛鬼索命的催命符。
“呸,那圣旨于我,半分不值。”那人说着,自背光里走了出来,“我要的是师父留下的宝藏,那腌臜圣旨谁爱要谁要。”
“师父若有宝藏,咱们还何必屈居在这大山上,山庄弟子过得又何必如此清贫。”听着来人的话,刘繇倒是松了口气,偃墨与太初都睡着,若是这厮发了疯,将那俩臭小子弄死了,倒再难找下那么听话且有趣的弟子了。
“谁知是不是你们私吞了。”那人忽的压着声音,“识相的快点告知于我,若不说,且看我与你动手。”
“与你同门多年,你几时胜过,如今拿着把小弩就敢过来耀武扬威,你怕是太小瞧我刘繇了。”刘繇虽则常年浸在药寮,但实则武功并不差,只是行医多年,脾性又愈发怪诞,于常人前并不显露身手,故而人们只以为其将精力都放在了行医上,忽略了武功。
“待我踩你在脚下,看你还如何嚣张。”言语间,一支六七寸的箭在月下闪着寒光直冲刘繇面门而来。
刘繇只看着那支飞来的箭,侧身一闪,借着旁边雪松树干的遮挡,隐去了半边身子。只刘繇还未躲好,接下来的箭又接连发来,来人仿佛料定刘繇并不会对自己出手一般,箭弩发射的同时自己又欺身上前,刘繇忙着躲避,一时不察,手中的木盒被抢了过去。
“看来,你忍着不出手的缘故在这里,想来是个宝贝。”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借着月光看了一眼,“缘是这等不入流的东西,也值得你用这么个贵重的木盒装着。”说罢,挑衅的看着刘繇,“我只当你这木盒里是个真宝贝呢。”
清亮的月光照在那人的侧脸,刘繇这才又打量这位多年不见的师弟,五十出头,束着发,看着依旧浓密茂盛,只那双眼睛,即便看不清楚,也能清楚察觉到一种审视与鄙夷。
“这盒子与你要找的东西无关,”刘繇才得了的宝贝,还尚未拿到手上品玩,就被这厮抢了去,心中只觉得烦闷,识海里的愤怒也自然涌了出来。
“与我无关,拿到我手上的与我无关?”那人言语里带着挑衅,随即两指捏了一只出来,随手扔在一旁的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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