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涟企图再次发起冲击,然而,她震惊地发现,一道不可名状的屏障横亘在她的面前。
“不——”
顾芩涟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她心中充满了不解,在关键时刻,她为何还是败下阵来?皎洁的月色如血般洒落在她身上,瞬间点燃了她的生命之火。
顾芩涟在剧痛中尖叫,挣扎,不久后,她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四周的白雾渐渐散去,顾芩澜睁开了双眼,郑鼎廉紧张地注视着她,不敢靠近,不敢触碰,生怕面前的顾芩澜只是一场幻觉。
顾芩澜微笑着,她伸出双臂紧紧拥抱着郑鼎廉,将头靠在他的颈间,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郑鼎廉,谢谢你。”
“澜儿,你真的回来了!”郑鼎廉激动地喊道。
“母亲!”、“母亲!”、“姐姐!”在场的每个人都高兴地冲了上来。
顾芩澜看着大家朝自己涌来,微笑着说道:“我,已经回来了。”
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郑鼎廉立刻将大祭司的项链彻底摧毁。如果不是这项链,他险些就会失去顾芩澜。
由于这次大家的损伤都很严重,尤其是郑慧依的面容,顾芩澜心疼得无法自已,特别为她研制了一种去疤痕的药膏,唯恐郑慧依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襄苎在顾芩澜回来的一瞬间,泪如泉涌,连续好几天,她都紧紧跟随在顾芩澜身边,生怕再次被她抛弃。这种行为让郑鼎廉有些不悦。
他的妻子是他的,也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才救回来的,他还没有好好享受与妻子的甜蜜时光,这些人却一个个地来抢他的妻子!
这让郑鼎廉如何能忍?
于是,在一个夜幕低垂、风声鹤唳的夜晚,郑鼎廉带着顾芩澜悄然离去。
……
第二天。
当众人目睹郑鼎廉留下的信后,无不义愤填膺,情绪激动。
尤其是襄苎,更是抛开了对郑鼎廉的敬意,破口大骂了许久。
“端王不是被誉为战神吗?他怎会有如此狭隘的胸怀?竟然敢掳走我家王妃,这种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我可是自幼陪伴在王妃身边的人,王妃没有我照料,怎能应付得来?”
“再看看端王,他有何能耐?是能端茶送水,下厨洗衣?还是能为王妃舒缓疲劳,提供娱乐?他真的能胜任这份差事吗?”
郑奉晖见襄苎愤怒至极,只得轻声安慰,递上一杯香茗以抚平她的情绪:
“襄苎姐姐,别再生气了。其实我们还算幸运,父亲甚至没有带上婉婉,这才是真正的过分。”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那个抱着一只有着柔软毛发的小熊玩偶,一脸沮丧地趴在桌上的小奶团身上,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同情。
这个不满两岁的小家伙,竟然就要遭受被亲爹抛弃的命运,真是令人心疼不已!
小奶团似乎也感受到了众人关切的目光,小嘴巴立刻嘟了起来,紧紧抱着玩偶,扯着襄苎的衣袖说:
“襄苎,咱们出发吧!”
“啊?出发?去哪里?”襄苎被小家伙拉扯着,原本满腔的怨恨瞬间消散,只剩下了无尽的怜爱与疼惜。
“去皇宫!”
“啊?”
“找皇上,告状,告状。”
小家伙大概是真被激怒了,一边愤愤地说着,一边用力跺脚,脸上那肉嘟嘟的小脸颊随之颤动。
郑奉晖等人不禁被逗得捧腹大笑,谁也没有阻止。
而郑鼎廉与顾芩澜这一别,转眼便过了三年。
在这三年间,他们踏遍了戈壁滩的沙漠,欣赏过长河边的夕阳,也领略了江南水乡的烟雨蒙蒙。
顾芩澜并未对郑鼎廉隐瞒什么,她将自己前世所经历的一切都坦诚相告。每次听到这些往事,郑鼎廉都感到心惊肉跳,深感妻子命运的坎坷。
在这段悠长的岁月里,他满怀感激,因为顾芩澜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至宝。
或许,上辈子的悲惨收场,正是为了在今生与她重逢?
在辽阔的塞北大草原上。
那碧蓝如洗的天穹,一望无际的青翠草原,顾芩澜与郑鼎廉肩并肩地依偎在一起,共同沉醉于这片壮丽的自然风光。
轻风轻轻掠过,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清新香气。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唳”声划破宁静,郑鼎廉一抬手,一只雄壮的大鹰便轻盈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顾芩澜轻轻地从大鹰脚下的信筒中取出信件,展开一瞥。
“信里写了些什么?”
顾芩澜微笑着将信递给了郑鼎廉,郑鼎廉浏览了一番,不禁开怀大笑。
原来,郑奉晖在外任职期满后,荣幸地加入了内阁,如今已晋升为最年轻的首辅。
恰巧,郑奉昀也领着窦浅浅一举攻克了北翟,将其纳入了西魏的版图。
再加上郑慧依这些年来已经荣登女首富的宝座。
诸多喜事交织,众人决定趁着婉婉的生日宴会,一同欢庆。
在这欢腾的日子里,若郑鼎廉和顾芩澜两位家长再不归家,恐怕几个孩子会忍不住亲自前来寻找他们,闹出一场不小的风波。
顾芩澜站起身来,轻拍身上的尘土,向郑鼎廉伸出手,微笑着说:“春色满园,正是归家之时。”
生活仍在继续,故事亦未完结,待到下一个篇章,我们再续前缘。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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