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安与祁遥刚好上没几天,边关告急,祁淮安启程离京。

祁淮安心里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边关百姓也很重要。

“皇兄保重身体。”祁淮安在离别前憋出了几个字,最后又红着脸不好意思道:“臣弟会想皇兄的。”

“朕等淮安平安归来。”祁遥微笑着目送祁淮安带着大军离开。

祁淮安离京没几日,黄河决堤,流民无数。

祁遥命人运粮赈灾,楚家却在其中使了手段,瞒天过海,原本该供往边关的粮食全都送到了黄河灾区。

待转过头来,调粮已经来不及了。

恰时敌国奸细烧毁了边关军粮仓。

祁遥立即传令,命周边官府开粮放仓供应边关军。

军中已断粮多日,祁遥命令还未传来,将士们已经坚持不住了。

祁淮安咬咬牙,命人直接去周边府衙开粮仓。

“淮王殿下!没有陛下的圣旨,这粮仓不能开呀!”周边的知府带着一众官兵想要阻拦。

祁淮安闭了闭眼,将他们挥开,厉声道:“一切责任由本王一力承担,等战事平了,本王亲自入京认罪。”

皇兄说会相信自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不是故意要擅开粮仓的,实在是将士们等不得了。

皇兄要打要罚,他都心甘情愿。

皇兄……真的会相信自己吗?

沈清漓很是高兴,命人运粮。

在他看来,淮安的做法完全没问题,等皇帝的命令,他们都要饿死了,到时谁来保家卫国?

皇帝不仅不该怪淮安,还得好好夸淮安才是,至于皇帝怪罪,他巴不得皇帝怪罪呢,这样就能反了狗日的。

沈槿初其实也和沈清漓是一样的想法,只是他却委婉了许多,他察觉出了淮安对祁遥微妙的变化。

沈九卿看着运回的粮食,又看了看两个得意的儿子,叹了口气。

“陛下多疑,我们还是需要做好准备。”沈九卿忍不住嘱咐。

他不想造反,不想当弑君的奸臣,可形势逼人如此。

“是。”沈清漓高兴应道。

沈槿初微微皱着眉头,说:“可儿子看淮安并没有这种想法。”

沈九卿转身进了营帐,沈槿初和沈清漓不明所以跟了进去。

“这是我在边关缴获的密诏,本来不想与你们说,可私放粮仓是大罪。”

沈九卿拿出几份密诏,“就算皇帝不追究,那些世家可不会放过淮王。”

沈槿初和沈清漓接过密诏一看,脸色大变。

这密诏正是当初祁淮安带军进京,小碎片传给各国的求救密诏。

请援兵,杀反贼。

“这狗日的皇帝我就知道不怀好意,他在京城对淮安表面很好,私底下还是想要淮安的命!”

沈清漓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提刀进京,砍了那人面兽心的皇帝。

沈槿初沉默片刻,开口说:“其实我也缴获了一些东西,只是淮安这次回来,看起来对陛下又起了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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