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头领,心意我领了,但我这些年一心修炼,暂时没有找道侣的意愿…”
你有苦难言,我就该做替你消灾解难的冤大头吗,咱们除了吃喝,也没什么太深的交情,莫痕心中嘟囔,面上的礼数却不能丢了。
这一年多,陆陆续续有人给他介绍各式各样的道侣,莫痕一开始不答应,后来实在不好多次拂人面子,才不情不愿的去见过几次面。
结果,那些女修,见面第一句就问他年入多少灵石,在坊市有几套宅子,手头几件上品法器,诸如此类,莫痕本就不高的热情直接就被浇灭,也没什么进一步了解彼此的闲情逸致,结了茶点钱后就和那些女修一拍两散了。
毕竟,那些掌柜和管事与自己多是利益上的往来,吃喝多,推心置腹的时候却根本没有,说的基本都是些酒精上头后的大话,第二天一醒就忘了个精光,根本算不得数。
稍微靠谱点的也就李扬泉,但他家的后辈阳盛阴衰,大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半大小子,为数不多的女子也悉数嫁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也不现实。
排除李管事,其他经常吃喝的掌柜和管事们给自己介绍的道侣,基本都是各自家里的晚辈或亲朋尚未出阁的女儿,而且综合条件很难说是优秀,不然也不至于说到莫痕这来,而是早就在小圈子里头内部消化了。
不客气的说,给自己说媒的人基本都是觉得他各方面都不错,若能成了以后就多走动,不能成也没损失,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的。
一来二去,莫痕对说媒已经是唯恐避之不及,接连多次不了了之,也让那些掌柜和管事知道了莫痕的态度,渐渐的也没人再找他说要介绍道侣了。
本以为自己终于清净了,谁知道一脸愁容的周庄又找上门来,张口就要给自己说媒,能不让莫痕脸一黑吗,难道他看起来就那么好忽悠。
“莫掌柜,我确实没法子了…”
周庄哭丧着脸,平日他身为黑山猎妖队的头头,在坊市一众练气修士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几乎是倒豆子般把近些日的苦水和莫痕倾诉一通。
原来,周庄说媒的女修是自己媳妇白氏娘家的晚辈,是她大哥的独生女,姓白名秀兰,是白家秀字辈最小的孩子,白家老大晚来得女,对女儿是百般呵护,加上白家老太太和一众姑叔及秀字辈哥哥姐姐也对白秀兰疼爱有加,她自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性子。
眼看着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白家长辈就开始张罗着给她选个良配,好让这丫头收一收无拘无束的性子,可是,白家精挑细选的一众年轻人,都入不了白秀兰的法眼。
她不是嫌这个能力差了,就是说那个品行不佳,说来说去,就是没有哪个青年才俊能给她看上,时间一长,急得白家老太太和她爹愁眉苦脸,这不,周庄的媳妇白氏也急成热锅蚂蚁,隔三差五就让周庄多介绍些合适的年轻人。
这可苦了周庄这糙汉,他平时打打杀杀猎妖斩魔还可以,可牵桥搭线给大舅子的女儿说媒,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关键是他平日里牛皮吹得震天响,他媳妇白氏真以为他无所不能,这一下子露馅,气得白氏差点和自己分房睡。
周庄身强体壮气血足,加之平日猎妖积攒的压力不小,对夫妻间那档子事需求颇大,成家后,内人泼辣,也不敢出去和弟兄们在闻香楼杀个七进七出,不然第二天白家的一群大老爷们就能绑着他一顿胖揍后游街示众…丢人啊。
毕竟,虽然现在的白家主要靠经营几家铺子过日子,可祖上几百年前也曾阔绰过,有一个出身于焚香谷麾下附属宗门的筑基老祖,后来历经波折,选择在赤云坊市成家立业,慢慢有了如今的白家。
到了景字辈,白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育有五儿两女,有三个儿子拥有灵根,皆是练气后期修士,白秀兰这一辈的三哥白秀杰更是赤云宗内门精英弟子,都不是好招惹的主,要是白氏受了无故的委屈,周庄免不了被几个舅子和外甥叫去喝茶…
两个月前,几乎抠破头的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决心,便将莫痕的基本情况告知了媳妇白氏,她一拍大腿,就直言道这小子确实不错,急急忙忙就回了娘家和白家一众妇道人家商议。
老太太对莫痕的情况,是越了解就越喜欢,二十六岁就当上百宝阁掌柜,既有能力收入也不低,平日里和一众掌柜和管事接触,性子成熟稳重不怯场,而且这年轻人很有希望冲刺筑基,未来最差也是个练气九层的老练修士,怎么都不亏。
一合计,老太太便将情况告诉了自己大儿子白景山,母子一拍即合,就去探了探小丫头的口风,结果,看谁都不顺眼的白秀兰真就瞧上了莫痕…
周庄滔滔不绝,根本没注意到莫痕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抹了抹冷汗,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他满脑子都是筑基,本就对说媒没什么热情,白秀兰是周庄的外甥女,自己平时和周庄算平辈之交,真要成了,自己岂不是矮了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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