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长青,反反复复。

理所应当的,也成为了彼此间的执着。

当喜怒哀乐只为彼此牵动的一刹那,犹如蝴蝶振翅,拂晓破晨,

“还是说你要继续见证这个血腥的时代?”

阿布拉克萨斯语气很轻。

他知道尽管起源点没有说话,但祂一直在听他们说话。

像是一阵风,轻轻拂过阿布拉克萨斯的脸,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缄默的母亲在轻抚自己所创造的孩子,那么平静,那么温柔。

“他必须要死。”

无声的讯息传进阿布拉克萨斯脑海。

那么苍老,那么哀寂,那么纯粹的陈述一件客观事实。

“这是世界运行的绝对守序。”

阿布拉克萨斯无声地看向里德尔,撞进他眼里由无数鲜血构成的猩红。

一个童话必然会有善与恶,爱与恨,善必将战胜恶爱必将主导恨,否则,它就不再是童话,而由它所构成的世界也会分崩离析……

要么,世界灰飞烟灭,要么它所凝聚的恶与恨烟消云散。

阿布拉克萨斯将愤怒压抑到极致,脸上的表情也冷静到极致,“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我们无法建立统一意见?”

起源点没有回应。

阿布拉克萨斯也没有从祂身上感受到任何波动,善也好,恶也罢,都毫无波澜。

里德尔不知道他们无声的交流,只是看见阿布拉克萨斯冷漠的神情,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很显然,谈判失败。

“所以,选择是一起下地狱?”

阿布拉克萨斯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而近乎熄灭的起源点似乎太累了,数万次的修正已经消耗了祂接近全部的力量。

但同时,也让阿布拉克萨斯尚存的理智摇摇欲坠。

其实,不可饶恕咒对灵魂产生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万物循环,而灵魂不生不灭,所以数万次的夺魂咒早就在阿布拉克萨斯的灵魂上镌刻了疯狂。

他的疯狂在很久以前的时间线里就已经初见端倪。

沃尔布加和卢克丽霞总觉得阿布拉克萨斯有些不一样了,特别是他站在Lord身边之后,这位在毕业后以暴风过境般的凶狠手段蚕食了许多产业的马尔福家主太过平静了。

像一块埋在凛冬岁寒里的石头,敛起了锋芒,同时,又拒绝了一切,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卢修斯也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柔情。

她们甚至怀疑这不是他的孩子,因为Lord不会允许,敏锐的女孩心思,让她们在霍格沃茨之时就已经揣摩出两人的特殊。

而事实上,当许多年知道了一些藏在死亡深处的密事后,也确实印证了这一点。

向来标榜精明与矜傲的马尔福在几次的食死徒会议中,没有任何发言或者行动。

仅仅是坐在Lord的旁边,像一个安静的冰冷雕塑。

纯粹的冰冷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金丝纹银的巫师袍在一团黑色当中其实格外惹眼,肤色苍白如雪,一头会泛着微光的金发,再加上被仙女之光亲吻过的脸庞,按理来说即使是麻瓜也会侧目而视,而实际却是没有哪个食死徒敢将自己的目光看过去。

会议的主发言者变成沉默的旁观者,越来越平静的表面之下是浓稠涌动的森然可怖。

除了Lord的问话,马尔福几乎不再开口,对待任何事情也鲜有情绪波动之时,仿佛其他所有人在他眼里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

会议上,谁也没有和他说话,谁也不想和他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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