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山脉的清晨总会升起淡淡的云雾,弥漫缭绕,使得山峦显得有些神秘。

群山环绕的草原上,不知何处吹起的风,带着半身高的青草沙沙作响。

零在草原中央找到躺在杂草中熟睡的妮可菈。

周围十几根石柱被草茎缠绕,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有些潮湿的绿发中夹着金黄的黄朵,露水在花瓣上反射着阳光。

身体像婴儿一样缩着身子。

零用念力无声的拨开她身旁的杂草,坐在草地上。

静静看着妮可菈睡着的面容。

微风掠过,她的一缕发丝落下。

零小心的将发丝捋在一旁,却还是扰醒了妮可菈。

眨眼间,翠绿的眼瞳盯着零停留在她脸上的手指。

“早上好。”

“早上好,零!”

零想收回手指,但妮可菈却一把握住。

速度之快令他有些惊奇。

“你干嘛,妮可菈?”

妮可菈坐起身,鼻子凑在手指上,仔细的嗅着,随后眨着大眼,看着他。

“零!你刚刚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了!”

“不好的事?”

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直都搞不清妮可菈的脑回路。

“哼!你不要再装了!”

“你手指上有我的味道!”

“护士长说过,女孩不能被男人摸身体,不然会有小孩的!”

妮可菈扯住他的手指,朝自己这边拉过来。

“你必须要对我负责!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疼疼疼!我负责,你先松手!”

零只能作势疼痛的样子,任由妮可菈扯过去。

毕竟多年的身体摧残所带来的疼痛适应,即使是断肢也无感。

“好吧,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不能抛下我们母子哦”

零收回手指,看着一脸严肃的妮可菈,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脑中有些懵。

“为什么菲莉雅那货说什么你都信。”

“你什么意思!是想抛弃我们,自己离开吗!”

零赶忙止住想要扑上来的妮可菈,半跪在地上,帮她捋顺头发。

“我是说只有我们都长大后,结婚才会有小孩的,现在不会有的。”

妮可菈摇晃着脑袋,手向上抱住零的脖子。

“这样呀,零。”

“那等你离开这里的时候,会带着我一起走吗?”

零摸了摸她的头,手感柔顺,让他想起前世自家养的猫。

看着绿发间夹着的花朵,零脸上露出笑容。

“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呜呜,零你真好!出去后我们就结婚吧!”

最终妮可菈还是扑向了零,一头撞在他的胸口,两人躺在地上。

“为什么你想要和我结婚呢?”

零摸着怀里妮可菈柔顺的脑袋,心中暗自窃喜。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脊骨与自己融合,使自己长了点个子,那妮可菈刚才撞的就是脑袋了。

“结婚的话,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哦。”

“菲莉雅说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零按着她脑袋上的一根呆毛,内心想捏爆菲莉雅的念头忽然升起。

“我说过的,菲莉雅认识的字指不定都没你多,你为什么不问我。”

怀中的妮可菈突然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在想什么呢,不相信我?”

零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

“没有啦,那零你知道我们离开这里以后要去哪生活呢?”

“去东边,去我的故乡,那里有大海,还有好多好多的树,我们就在那里生活。”

零指向东方。

不知何时爬出山的太阳带着云霞,将光撒在两人脸上。

“好耶!那等离开的时候你可不能忘了我哦。”

妮可菈从他怀里爬起,坐在零身上,认真的看着他。

“当然,这也在我们之前的约定中。”

零看着阳光照耀的妮可菈,微红的脸颊上带着笑容。

翠绿的发丝间,蒲公英花朵在光线的衬托下,就像是小太阳一样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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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屋内,一张木质的圆桌占据大半空间。

不同的花鸟山水镌刻于桌面上,五行八卦刻箓其中。

圆桌旁端坐着几名老者,空落的椅子等候着它的主人。

四周的灯盏闪着微弱的火光,熏香在房间内环绕。

圆桌中心的夜明珠亮着幽幽的荧光,试图将光铺向每个角落。

灯影晃动间,空椅等到了它的主人。

随着圆桌入座齐全,拄着紫檀盘龙杖的老者从首座上缓缓起身。

“既然诸位氏族代表都来齐了。”

“那么老朽宣布,第七百五十一届八氏族议会现在开始。”

伴随着盘龙杖敲击地板的声音响起,透过木门上的丝绵纸,黑影躬着身站在门外。

“进来吧。”

吱呀声响起,木门被推开。

带着半面獠牙面具的男人,躬着身,捧着数份卷宗走入房间。

“关于这次议会的内容,想必各氏族代表在来之前也大概了解一二。”

敲击声再次响起,圆桌内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哒声。

每个座位前都从桌中升起一面玄金小鼓以及一把木棒。

“如有异议,击鼓示意。”

夜明珠内四散的荧光渐渐凝集,汇成一束光,向上展开,形成全息投影。

长发少年的面容出现在投影中。

“实验目标,宫明,代号零。”

老者将卷宗打开,把里面的文件一张张放在圆桌上。

刻印着流水符文的区块携着文件无声的转起。

“登神之阶”

“在十四年前开始制定的计划,于两千年一月十三日由顾氏顾崇正式执行。”

投影化成一段手术中的影像,一群穿着白褂的人影围在手术床前。

刚出生的婴儿睁着蔚蓝的双眼看着周围,对一切都好奇,却并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即将发生的事。、

随着婴儿体内麻醉生效睡去,几个操刀者切开他的肌肤。

一点点将身体内各处的骨头抽出,留下完整的神经脉络。

一名操刀者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旁的圆环状物体,轻轻塞入婴儿空荡的胸腔内。

随后将神经缠绕在圆环上,灌入白金色液体。

时间流逝下,时不时几个人影爆作血雾,直到操刀者缝合上婴儿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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