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锦看林颂儿的眼神莫名有种不爽,什么眼神?

同情?可怜?

赵聿锦把林颂儿的脚用布擦干:“还没沐浴,正好。”

林颂儿惊坐而起:“不行!”

赵聿锦疑惑看着林颂儿,看林颂儿眼神有些动摇犹豫的打量自己,好像在考虑什么二选一的事。

赵聿锦不用猜,林颂儿一定是想歪了。

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天天想睡了自己,吃干抹净后又不认账。

“正好,有汤药沐浴,驱寒。”赵聿锦淡然解释。

林颂儿耳根子一红:“赵聿锦,这半年你怎么一个平安信也没有?”

赵聿锦沉默,怎么跟她说,他不知道写什么,每天都是鲜血淋漓的日子。

他也不知道死亡和明天的太阳哪个先到。

报平安的信不敢写,也不敢寄出,他更怕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伤害她。

赵聿锦对林颂儿很复杂,是棋子,是利刃更是世上唯一可珍藏的珍宝。

离开北陵半年,血腥麻木的日子让他越发觉得林颂儿才是他的烟火气。

才真的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个人。

林颂儿见赵聿锦目光闪烁着复杂。

“在东夷的日子不好过吧,早劝过你的,没苦不要硬吃有福一定要及时享乐。

东夷也不是非得要你去不可,还好,你还活着。”

林颂儿念念叨叨,赵聿锦几步走过去,一把将林颂儿揽入怀里,薄唇贴在林颂儿唇珠上。

赵聿锦细腻的亲着,像是把这半年的情绪都告诉了林颂儿。

赵聿锦松开林颂儿的嘴唇,额头贴着林颂儿额头。

“还好,你也还活着。”

林颂儿一把将赵聿锦的头按了下来,吻了上去,热烈又盛情。

夜里的烛火格外摇曳,微妙的情愫弥漫着。

气氛暧昧旖旎随着一声声轻呢入夜……

——

林恬恬没能从林家手上得到江南水路。

沈暨白秘令把江南水路的掌管权给了林恬恬,让林恬恬在江南铸铁造火铳。

林恬恬坐在软榻上,底下跪着几个暗卫。

“跟丢了?”

林恬恬想起昨天那个把林颂儿救走的不速之客。

林恬恬捋了捋怀里的猫,片刻就把猫扔在地上,用茶杯砸在猫头上。

猫儿一阵刺耳尖叫,受惊的跑了出去。

“畜生,今天就把它皮剥下来。”

云宁一身冷汗,底下的暗卫眼眸微微一缩,恐惧得不敢抬头。

“北陵回信了吗?”

“回了。”云宁低声。

“穆瀛如何说?”

“他说姑娘要想杀了穆澄世子,那杀了就杀了。

平生他最恨别人威胁他,说姑娘……”

云宁犹豫,林恬恬一声呵斥:“说!”

“姑娘自己没本事杀林烟儿,还想千里迢迢命令他做事,说姑娘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林恬恬没有恼怒,反而笑了起来。

“我早说过,穆瀛啊穆瀛,你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东西。

林恬恬莫名心情愉悦起来,扫视一圈底下跪着的暗卫。

“给你们十天,掘地三尺也要把林颂儿找出来。

这次不用墨迹,直接把人杀了。

把她的头砍下来送去给林烟儿。”

云宁觉得林恬恬真的恨极了林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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