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语对上萧梦惜满是杀意的目光,喉咙发紧,艰难道。
“郡主清楚,我也是受人算计才会出现在这儿。”
她话说的艰难,却是无可争论的事实。
萧梦惜将她狠狠扔了出去,沈静语撞在桌案,剧烈的痛感在背上蔓延开。
桌案上的东西摔落了不少,一时间乒乓作响。
萧梦惜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的像个疯子,她抓起长几上的瓷瓶,重重砸了下去。
“沈舒意!”
萧梦惜恨的不轻,既恨儿子因此惨死,也恨自己竟然比沈舒意棋差一招。
她活了半辈子,竟输给了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女!
房内鸦雀无声,一行人噤若寒蝉。
沈静语低声咳嗽着,嘴角溢出一抹血迹。
她不能坐以待毙,纵然她也是受了旁人设计,可她杀了萧睿是不争的事实,萧梦惜不会放过她的!
满地碎片和狼藉,萧梦惜心口的那股火气才算是散去几分。
她脸色铁青,视线掠过自己满身血迹的儿子,又猛的转头看向盯着沈舒意的那几个婢女和一队侍卫。
对上她的视线,几个婢女被吓的不轻,纷纷跪在地上,猛的磕起头来。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一行人的声音里带了抹哭腔,显然怕极了。
“沈舒意呢?”
几人对视一眼,根本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
萧梦惜冷笑出声,抽出一旁侍卫腰间的佩刀,抬手便刺进了婢女的身体。
“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噗——!”
那婢女满眼震惊,似乎没想到自己就会这么死,她吐出一口血来,便倒在地上,再无生气。
几个婢女脸色苍白,一面用力的磕头,一面急着开口。
“奴婢们一直寸步不离,真的不知道长宁县主是怎么不见的。”
“对对,就是快要迎亲前,长宁县主靠坐在床边,怎么也叫不醒,但是因为当时盖着喜帕,我们也未曾发现不对,不知道县主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萧梦惜扯了下唇角,目光冰冷:“呵,合着沈舒意是会大变活人的戏法了?人都变了一个,你们几个饭桶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都给我拉出去砍了!”
萧梦惜此刻愤怒,无比的愤怒,唯有鲜血才能平息她此刻的怒火,还有悲痛。
一听这话,几个婢女终于说了实话。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县主梳妆更衣之后,奴婢几个不知怎么就昏睡了过去,时间不长,醒来后见县主也昏睡在床上,就并未多想。”
一人开口后,另外两个婢女纷纷点头应和。
碧荷代替萧梦惜开口:“你们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可有检查过喜帕下面的人?”
几个婢女满脸泪痕的摇着头,杨桃连忙道:“奴婢本想查看一番,正巧碰见碧荷姑姑派来的人询问,且说喜帕不可乱掀,不吉利,奴婢这才匆匆收手。”
碧荷看向自己手下的亲信,那人上前道:“确实有这么回事,可我也询问过你们是否有意外?你们可没一个人承认自己睡了过去!”
几人互相攀咬,萧梦惜听的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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