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醒时,已是第二日上午了。

她睡了一夜,又喝了药,没什么大碍了。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估摸着是铃兰换的。

“大人醒了,传膳。”

骆枳小心的扶起容羡,看容羡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是阿铃给大人换的,厨房备了清淡的粥和小菜,大人用些吧,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容羡摇摇头,站起身,“我没事了,人抓到了吗?”

骆枳摇摇头,“没有,他们出了酒楼,便不见了踪影,我们的人没跟上去,梁帝的人跟上去了,没抓到。”

“后来宫里派人来了,知道大人中了毒,还请了太医来,太医开了药,说要大人休养几日,梁帝下旨准了。”

容羡坐在桌边,问道:“几日?”

“四日。”

容羡瞬间明白了梁帝的意思。

他希望自己这四日默默调查,将这事彻底了解。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低骂了一声。

骆枳:!

一瞬间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谁,谁在小姐面前这样骂的?

“还有一事,明日是铃兰及笄。”

容羡恍然惊觉,时间竟过得这么快,铃兰也是大姑娘了。

“你的婚事……”容羡放下勺子,思考着怎么开口询问。

“我娘在相看了。”骆枳笑道。

她都十六了,正常及笄礼后就该定下来了,然后家里会再留她一两年,才会出嫁,前一年食不果腹,如今稳定了,她的娘亲正在相看城内合适的人家。

容羡点点头,“到时候给我看看。”

想了想又道,“若你不急,可再等等。”

骆枳有些迷茫,不曾懂容羡的意思,突然想到什么,心口一热。

“小姐的意思是……”

“是你想的那样。”

若成事,有了官职,她可以嫁的更好,也能选择一户不受牵制的人家,任由她外出,任由她做官。

骆枳红了眼眶,等容羡用完,铃兰也匆忙赶了进来。

“昨日递来的,大人还未醒。”

是梁帝传的,命她立即进宫,结果她一直晕着。

“还有这个。”

容羡展开,是傅知的信。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傅知的字随着每一封信,越来越洒脱,字里行间透着不羁。

信里有对暗卫的解释,也有对她丧父的安慰,以及处境的担心,所以有了暗卫。

容羡抿抿唇,走到书案前,提笔回了信。

“边城的荒漠我从未见过,但风应该是自由的。”

梁帝说是四天,但不过第二日,便召她入了宫,索性入宫前给铃兰办了及笄礼,虽不盛大,但该有的都有了。

“容卿可有好些?”

“已无大碍。”

“听闻你和陆妃是昔日闺中密友,晚些时候可去看看她。”

梁帝东拉西扯说了些话,好似真的是叫她来关心一下。

直到最后。

“上京闭城多日,不知容卿如何看,这城何时能解?”

容羡捏捏手心,跪下道:“十日。”

十日内,她必定抓住面具人。

从殿内出来,被女婢引着去了陆攸攸居住的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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