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良拉起苗麦奔向密闭的后堂,只丢下一句话:“不用你开口,我们自己引荐。”

后堂只一扇通往后院的小门和小窗。

将连接前庭的那扇厚实的门一关,除非在里面弄出移山倒海的动静,前庭的人绝听不到半点儿声音。

“在下白二,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木匠,但也有自己的梦想。”沈良直入重点:“我的梦想就是亲手帮实腹坊的街坊们度过这次祭税难关。”

“很好,我已经替你实现了。”苗麦双手环胸道。

“不,你不明白‘亲手’二字的含义,而且我的计划可能与你们的有点冲突,所以我想和你们做一个交易……”沈良掏出灵芝道:“我用这枚灵芝买你们不要掺和我的事。”

后堂虽然昏,但沈良手中的灵芝竟散发着柔和的红光。

“血斑灵芝!”苗麦惊讶得脱口而出。

只见灵芝通体为人皮肤一样的淡黄色,但菌盖上分布着大小不是的三枚血红色的斑点。

柔和的红光,正来自于这三枚血斑。

此种灵芝百年才长得一枚血斑,三枚血斑便是三百年药力!

阙流中人流浪天下,求生手段中,医术自是不能缺的,当然知道此类药材正对郑油的重伤。

“没问题。”苗麦迫不及待拿走灵芝的样子,非常符合沈良的预期。

毕竟是和二月朔一起精心挑选的。

虽然是在一众灵气十足的仙药中,精心挑选出品质最低的一株。

主要还是避免太过惊世骇俗,引来不必要的因果。

“正好我的朋友也需要它。”苗麦将灵芝塞入怀中,道:“反正我们本次来孟子山主要是找两个人,帮助实腹坊的百姓,只是顺手为之而已。既然坊里的人要出手,我们自不会越俎代庖。”

“很好,合作愉快。”在沈良眼里一枚满山都是的菌草没有任何价值。

出了后堂,苗麦就沈良的条件,向坐在店角一张凳子上的郑油大概说了一下。

郑油微微点了点头。

而沈良这边,坚持不让阙流插手的原因,是他知道阙流这种方法无异于肉包子打狗。

像奉米这种饕餮是喂得饱的吗?

无根浮萍般的阙流一旦离开孟麓城,祭礼司那群人还不是照样把实腹坊的人吃干抹净?

所以……

“该说说我的想法了吧。”沈良坐回桌前,按住奉米面前盒子,挪回苗麦座位前,笑道:“我的想法很简单,也是想请奉米办一件小事。”

奉米急忙表态:“居士有求,在下自是赴汤蹈火。”

“不用赴汤蹈火,我的条件一定令你很开心……”沈良扫了一眼门外的街坊,道:“我想请你将在的利息提高三倍,当然,还款日不变。”

“什么!”

“什么!”

阙流与落云奉米异口同声,但却是惊愕与惊喜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

“此番我有两个考虑。”沈良伸出两个手指,道:“其一,利息收得重,给街坊们的压力就大,也更舍得卖家产,这样祭税会更有保障……”

落云奉米如梦初醒,一直以来搜刮民脂民膏,居然还有这种光明正确的说法,不由得恍然大悟,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辛劳,原来都是为了孟子山的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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