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我……”

“就把它当做未来合作的一份友谊表示吧。”有道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叶榕这钱来得如大风吹来,散去时也是风卷残云。

“那……”

旅鸽迟疑了一下正想再说什么,揣在叶榕怀里的一次性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对着旅鸽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叶榕接起电话首先听到的便是牙齿打颤的连绵脆响,接着就是一串西语的圣母玛利亚保佑。

“怎么了?”

“老,老大……”老墨的声音听着像先浇了半小时雨,又在冰箱里冻了小半天似得。

叶榕有些不悦地微蹙眉头,沉声说道:“你要是说不清楚,就换个能说清楚的人来。”

“我,我可以的!”从电话对面传来几声啪啪脆响,接着老墨稳定不少,但是略有些含糊的语音传入叶榕耳中:“老大,我们在靠码头那间满是血迹的大房间里,就是摆着手术床那间,发现一个隐秘的地下室……”

听着老墨还是不自觉带着颤音,对那地下室的描述,叶榕伸手摘下眼镜,按了按蹙起的眉心,他心知那应该就是康斯坦丁所说的‘要处理的事’了。

他本以为对方会把手尾都整理干净,却没想到还留了这么多“尾巴”?

真不怕关门夹断了?半夜走路遇见回头鬼?

此时也没空去找康斯坦丁的后账,叶榕不容质疑得命令道:“那就去别的地方,这里等我回去再说。”

待到挂了电话,叶榕掏出钱包找了找,无奈抽出一张100美元放在桌上:“旅鸽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想这次见面就要结束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啊,嗯……”神游天外的旅鸽下意识答应了一声,赶忙推了推眼镜,不小心碰掉了耳朵上夹着的笔。

又因为着急去捡掉到桌下笔,一头磕在了桌沿上,然后放在腿上的公文包也跟被人开了膛似得洒了一地内容物。

看着眼前这堪称连锁灾难的操作,叶榕谨慎得没有帮忙,端坐着等待旅鸽把一切收拾好后,才准备起身离开,却又被对方叫住了。

“爆破器材,我已经帮你申请好了,放在这个地址。”旅鸽从地上翻出张便签递给叶榕:“你只要把这个便签给管理员看就可以,不过这是有正规手续的,需要有警官签字,多余的也要交回去。”

哪还听不懂对方的暗示,叶榕谢了声接过便签起身,却又看到额头红了一大片的旅鸽拿着那根刚成为罪魁祸首的笔,拽过张餐巾纸急急写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先生你有任何疑问可以随时联系我。”

仔细看了眼这串价值16.2万美元的数字,把它深深刻在心里,叶榕道了声别便出了咖啡馆,从橱窗路过时,他视野余光看到了朱蒂正拿着冰袋过来,满脸关心地按在旅鸽脑门上。

瘪了瘪嘴,暗骂了一声做作,叶榕回到车里掏出电话,正要给杰森拨过去,却看到上面正好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

与此同时,一个抱着纸牌子的流浪汉出现在车前挡住了汽车前进方向。

叶榕通过后视镜也注意到另一个推着超市小推车的流浪汉,正巧路过车尾,对方推车上盖着的不透明塑料布上,有几个令人不自觉紧张的凸起。

手按在枪柄上,叶榕微蹙眉头,看着那流浪汉胸前牌子上的字:‘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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