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儿,师父,都在这”他走了过来,向我行了一礼。

“坐吧,仲景,一起喝茶吧”我说道。

仲景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个橘子,说到,“鹅毛大雪的天气,这橘子最适合用来烤一下,随即,他便将橘子放在火炉上的铁板”

“烤橘子也能吃?”焕儿说着。

“能”仲景说道,“师父,今日怎么有功夫在这里喝茶看雪?听说锦德楼里都闹翻天了”

“哦,是张弛他们吧?”

“是的,他们可是争论得头破血流呢”

“跳梁小丑罢了,曹太傅的新政势在必行,就算他们如何从中作祟也无济于事。”我说道。

“曹太傅的新政,师父是如何看待的?”

“我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朝代它需要什么样的人,便成就了什么样的人,我们不过是时代潮流中被浪驱逐着的帆而已,风吹到哪,我们便走到哪。”

“师父,未免太过悲观了,时代造就了我们,还是我们造就了时代,尚无定论,人定胜天也未可知。”

“你有权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保留我的意见。”我说道。

只见仲景低头一笑,不做声响。

过了一阵,他又说到,“师父,你还是没有说你对曹太傅新政的看法,“励政新法”讲了要革科考,弃举荐,明升降,废世袭,均公田、厚农桑,减徭役,师父可认同?”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看法,就去做吧,成不成都试一试,但是此事恐怕,难,革科考,这是在革千万读书人的命,而严举荐,明升降,废世袭,更是动了这层层阶级的利益。还不被生吞活剥了啊”

我倒不是幸灾乐祸,但是想想未免有些可笑,这封建制度下的统治阶级,岂是一两句话,一两个人,一两场不痛不痒的变革便可以撼动的。

我往长椅上一躺,“难咯”,闭上眼睛,轻轻地摇晃着摇椅。

“这历朝历代,变革者不在少数,但是哪个变革真的能从根本上改变现在的局面,即使不从根本上改变,就是缓解当前的囧境也可以,但是这变法却一样都不行。”我说道。

“为什么?”仲景问道。

“如果这变法没有这强硬的前几项,或许还有可能,可是这前几项就注定了变法难于登天,跟着整个统治阶层做对抗,势单力薄,注定无法成功”我说到,“靠着区区一些人的力量,如何撼动这根深蒂固的阶层,何况,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在人们不再沉睡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是新的世界觉醒,人人渴望平等,渴望共和,渴望和平,渴望美好的时候”

“天下大同。”我回答道,“是的。”

“何时可以看到呢?”

“也许,我说我可以看得到呢?那是个纷繁多彩的世界,人们可以冲向天空,翱翔海底,可以穿梭于山林河海中,人人可以赢得尊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堂而皇之的抢掠和占有”我动情地说着,也许是那个时候已然离我很远,所以我心中的渴望越发强烈,以至于眼眶微红。

“师父,那我还看得到吗?”

“也许,会有另外一个你可以看到。”我说道,我眼睛注视着远方,若有所思,也许,那个世界的言清淙已经帮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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