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赵修撰的身体已经冷去,我一直抱着他的头久久不动,我跟他说着,“这个世界,本就不太值得留恋,你去了另一个世界之后,一定要好好的,看看那里的山水,看看那里的人们,总有一天,我们会以另外的方式重逢的,到那个时候,你可要记得我啊,赵友眠”
仲景将那歹徒送去了大理寺之后,便前来寻我,他见我一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抱着赵修撰,而医馆里的大夫和伙计谁都不敢上前劝说,只是在一旁悄悄议论着。他便上前拍了拍我,说到,“歹徒我已经送至刑部了,他们自会查清楚,起来吧”
我在仲景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艰难地走出了医馆,好似灵魂出窍般的,在大街上游荡着,漫无目的。
仲景拦住了我说道,“师父,你别这样。”
我不理会他,他便又说到,“你现在该做的是还赵修撰一个公道,而不是自暴自弃,你可知道,刚刚那个歹徒是谁派来的吗?恐怕是孟相的儿子孟夷年,你如若不赶紧行动,恐怕等会所有的证据都该没了,那你那时候怎么为赵修撰一个公道?”
我突然间便被点醒了,我一转身,赶紧往刑部跑去,我口里念叨着,“刑部由叶尚书掌管,他也是余党的一员,如今,歹徒落入他的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我拼命地跑着,来到刑部,我亮出了我的身份,让他们让我进去,谁知道他们将我拦住,说是没有尚书大人的授予,不予进去。
他们恐怕是在里面动什么手脚,才不让外人探视,可是如今,我位卑言轻,再如何反抗也是无济于事。
可是,我又怎么可以眼睁睁等着他们将罪证消灭,于是,我在门外喊着,“狗尚书,你这是打算要杀人灭口,还是要私放歹徒,毁灭证据”
我故意在刑部门外大喊大闹,还招来了很多的民众,我对着他们说,“今日,维新党一员在街上遭人刺杀,歹徒就在刑部,却不让人探视,这是要杀人灭口,还是要毁灭证据,这刑部就如此黑暗吗?”
“大伙快来看看,快来”
随着我喊闹的声音越发大了,刑部的差役纷纷跑了出来将我围住,我亮出我的身份道,“我乃天章阁的待制,你们没有圣谕便不能动我,谁敢动我一下试试”
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差役们看着人越发多了,也便不敢私自动我,我喊道,“维新党一员被杀,这显然便是被触及利益的人所为,谁要是敢动了这个歹徒,想要毁灭证据,他便是凶手。”
此时,叶尚书走了出来,他从台阶上缓缓走了下来,说到,“孔待制,为何像个泼猴一样在此大吵大闹,如此有失圣上颜面。”
“这还不是为了叶尚书吗?”我义正言辞地说道,“叶尚书,如若不是想要动些什么的话?为何要将我拦在门外,独自审查歹徒。”
“我刑部办案,还需要你来监察吗?你有这个权利吗?”
“倒不是我要监察,只是我也是证人之一,为何我却进不了刑部呢?众人听听,官差办案,却把证人拒之门外,这是为何?难道是不想把案子办清楚吗?”
众人纷纷小声的议论着。
叶尚书此时被我讲的无话辩驳,便只能说到,“进来吧。”
我被差役领到公堂之上,可是久久不见歹徒被领上公堂,过了半个时辰,只见歹徒已被打的半死,而差役拖着这具将死的躯体上了公堂。
我马上蹲下查看歹徒,只见他气息犹存,但是恐怕是只剩下半条命了,我气愤至极,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我喘了口气,强压住怒气,说到,“叶尚书下手如此之狠,是怕外人不知道叶尚书想杀人灭口吗?”
“混账,你等小儿,如此轻狂,我乃尚书,你见我不毕恭毕敬,还竟敢口出狂言,目中可有我尚书的存在?”
“叶尚书若想服众,那就给世人一个公平公道看看,不然难掩天下之口,你看看,这公堂之外的民众,众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呢”
“哼”叶尚书用他的鼻子哼了口气,表示轻蔑地说到,“公不公道,还轮不上他们说了算。”
于是,叶尚书便开始审理起了这起嫌犯已是奄奄一息的案子。
“嫌犯,你可知罪?”
歹徒在地上已是昏迷的状态,他毫无反应,然而叶尚书说到,“看来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啊,孔待制,你说你是证人,你说说当时的情景”
我将当时的情景说完后,叶尚书便说到,“看来此时很明了啊,这歹徒便是凶手,罪大恶极,有你孔待制作证,案件已然很是清晰了,无需再审,就此结案吧。”
“叶尚书,嫌犯还未清醒,此间是否存在什么隐情,还未查明,怎可定案?”我说道。
“还能有什么隐情,这已然很是清晰,歹徒便是凶手。”
“歹徒可有受人指使?歹徒杀人动机尚未明确,这些都没有查清楚,如何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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