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心中愈发坚信,王尚便是陵阳那边精心安插过来的奸细,这一连串的事件仿佛无形中印证了那句老话——“先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以此来麻痹他。他疼的龇牙咧嘴,身上的药膏因体温的作用,变得有些黏糊糊的,黏附着衣物与皮肤,带给他一种极不舒适的感觉。每动一下,都仿佛是在拉扯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令他苦不堪言,只能无奈地躺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愤懑与不甘。
而王尚并未察觉到溧阳眼中对他的防备与猜疑,他继续自顾自地劝说道:“溧阳,你们三个人在被嗜血阁抓走之后,到底遭遇了什么?我听那些参与救援的同伴说,你们三个人跳湖逃生,可之后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彻底失踪了。嗜血阁为了找到你们,不惜派人去湖里反复打捞,甚至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把湖水几乎抽干了,却还是没能找到你们的踪迹。这段时间,你们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听到这些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你。”
王尚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焦虑,他试图通过这样的询问来拉近与溧阳之间已经生疏的距离,希望能够得到溧阳的信任与回应。然而,溧阳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怀疑,仿佛王尚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心中都没有激起波澜。
溧阳到底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你……真的这么关心我的下落?”他的眼神在王尚的脸上来回游移,试图从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中寻找一丝破绽。
“担心啊,肯定担心。”王尚的语气听起来颇为诚恳,他轻轻拍了拍溧阳的肩膀,说道:“你失踪了这么久,我们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组织派了很多拨人四处搜寻你们三人的下落,只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王尚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于是,他继续补充道:“后来一天,有一个组织内的一个小师弟在后山偶然发现你倒在水边,他们把你抬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一直昏迷了几天。”说到这里,王尚忽然很困惑,“你是什么时候醒的?然后为什么他们说你逃跑,然后就把你关在牢里。这其中发生什么了?”
溧阳听着王尚的话,暗暗观察着王尚的一举一动,试图从更多的细节中验证对方话语的真实性。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思考应该怎样说才能让王尚相信。
王尚见溧阳沉默,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溧阳吃痛,眉头都皱在一起。
“我们当时被追捕,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们只好跳到湖里。一开始只是想潜在湖水下面,借助湖面的植物躲藏追捕。”溧阳半真半假地阐述了之前的经历,他瞟了一眼王尚的表情,见对方一脸相信的模样,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可是,嗜血阁的追兵也紧跟在我们后面也跳湖了,他们在水下围堵我们。对方人多势众,而那些来接我们的援兵又被困在岸上,我们三个孤立无援。”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王尚的眼神中充满了迫切与好奇,显然对这个故事的后续发展极为关注。
见王尚如此激动,溧阳放慢了语速,“嗯,后来......”溧阳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叙述,“我们在追兵的围堵下,游到了湖的深处。我们3人借助茂密的水生植物和错落有致的水中杂物作掩护,一路躲避着那些穷追不舍的追兵。刚开始还挺顺利的,我们成功地规避了一次又一次可能的暴露风险。但是我不慎被水下一根隐蔽的枯树枝和错综复杂的藤蔓紧紧缠住了脚,整个人困在水下,我差点淹死。另外两人为了救我费来很大劲,他们好不容易把我解救出来。结果浪费太多时间,我们冒出水面换气的时候被追兵发现了。”
溧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那段经历中的沉重与不易,让王尚不禁为之动容。
“追兵步步紧逼,我们拼尽全力潜入水底,利用水下的每一寸空间逃跑。可是就在危急关头,我们遇到了水底的暗流,那是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仿佛是水下巨兽的呼吸,猛然间将我们三人无情地卷了进去。那一刻,四周的水流变得异常汹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们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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