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其实本身并没有多么大的恶意,只不过是因为环境和周围气氛的影响,导致他们无法像平常那样用正常的方式去思考和解决问题,情绪上的东西被放大之后,就容易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说出一些带有倾向的话语,或是做出一些有倾向的行动。

有时候这并不代表这个人就是坏的,就是有问题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完人,每个人有各自的缺点和优点,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闫启的怀疑不能说是毫无根据,他有他的担心很正常,会去寻找和靠近与自己想法相近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当姚正晖用跟邵锦兰完全不同的态度去对待他,完全不在意之前的矛盾与争执的时候,一个会思考并且还能保有自己想法的人或许就会稍微冷静下来,意识到其实对方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攻击性,不需要表现得如此过激和敏感。

那么也就不会再用先前的那种态度,去对待一个对自己平和的人了。

当然了,姚正晖这种行为方式也有赌的成分在里面,如果他遇到的不是闫启,而是真的一个有企图有另外想法的人,那么这招就不顶用了。

林深想到这里,下意识地看了祁书宴一眼,接着目光又转向邵锦兰。

自己所待的房间里传来柜子和抽屉打开的声音,围观的人都不自觉地靠近门口,伸长脖子往里面打量,但听到的都是“没有”两个字。

祁书宴则没有动,他只是低着头,盯着地面上留下的血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深见此情形,悄然靠近邵锦兰身边。

对方似乎很是敏感,猛地转头看过来,像是警惕着什么一样,但在看到是林深之后,又长舒了一口气一句话也没讲。

“你对祁书宴有意见?”林深直言不讳。

他声音很小,几乎就他们两个人听得清楚。

邵锦兰闻言,又微微抬眸打量林深,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才开口道:“你想问什么?”

林深摇摇头,回答道:“也不是想要问出什么,就是感觉你针对他的意思太明显了,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这我当然知道,”邵锦兰笑了,往墙边一靠,“但我每次进来都是抱着‘这次必死’的想法的,那么我只要做我认定是对的事情就好了。”

“所以你是注意到了什么?”林深垂眸盯着她的双眼,“如果一开始是因为江小桃故意呛你的话,你觉得不愉快所以怼回去了,现在她不在了,你这种情绪不应该持续的,那么只能说明你好像一开始针对的其实就是祁书宴,只是江小桃中间横插一脚,才显得像是你们俩闹起来了似的。”

邵锦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眨眨眼,用那双毫无隐藏的眼睛望着林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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