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暗示自己收住,收住,所幸是藏住了即将溢发出来的感情,我叹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是一个爱哭鬼,真被姬月说中了。

“乞明兄,怎么了?”文鸯一幅明知故问的表情,准备看着我的笑话,为了二牛能更进一步我必须要矜持住。

“没事,让弟弟看见哥哥失态了一面了。”整理好座位以后,便趁机向二牛搭话“二牛,粟茜跟我说她很想你。”随后做了一个微笑并且竖了一根食指在嘴前让他不要回我的话。

简单的寒暄过后,随后文鸯就开始统筹作战安排。

文鸯说自己领着先头部队出发打正面突击,让我们和他的二将军,三将军打侧翼掩护他们。

分三路进攻,但是考虑到我们没有攻城武器就将我们分到了比较安全的右翼,虽然路很难走就是了。

随后我们从帐内出来,集结部队。我也回到我的梯队之中,粟瑟上来和我汇报,这里在营中的人大概有近600多个。

听到也仅仅是我们十倍的人数,迅速在大脑中推算他们的人数,如果按照打猎和果子所能提供的粮食的话,这里很多人估计都是战时强行抽调出来的,再加上守旧派未知的兵力,我猜这个部族大概也有小一万多人

那也比我们多得多啊。

随后文鸯先一步整军就出发了,带着300多人和二将军素贝从中路进攻,而大将军素塔带着三将军素克和100来号人从左路走,我们也按照约定好的方向前进,他们留下了100多人看军部。

在右路走了一会我才注意到一个事,那个老汉的封地在哪?越细想我甚至有点后背发凉。如果以军部为中心,往西北是敌人的封地,更西更北都是山,而军部相邻着文鸯直辖的领地,那既然是帮别人打土地,那他们就应该接壤啊,那我走的右路岂不是?

“全军列阵!”察觉到不对的我急忙的挥舞着旗子。

很多人还在错乱,而小粟裕却立马反应过来在行军中的间隙中穿梭帮我传达着军令,新兵果然还是新兵,临时反应能力太差了,此时我们的前方突然冒出来一伙人。

“果然!”大概百来号人,都是近战步兵,他们挤成蜂窝团,毫无组织纪律,此时我们后面来了和文鸯一样服装的部队。“后队向后转,这两边都是敌人,不要松懈!”

不过庆幸的是路并不宽也不窄,两边是较难跨越的斜边,正好是鸳鸯阵发挥的最佳空间。

我看向身边的人,决定先交涉一番。

“oi,老头,这是什么意思,好心帮忙却要乘人之危?”

“黄毛小儿,公子不懂事过得家家的话也能信以为真?小孩子玩玩闹闹,大人岂能不懂事?”

“你这样不怕文鸯反目成仇?”

“你也真的是看得起自己,你们的交际不过是一顿饭的友谊,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拿什么比?”

找不到理由反驳。

“你我杀定了,让文鸯抱着你的尸体追忆去吧,进攻!”

眼前的本地土著看我们站的奇奇怪怪的互相看着,但也想不了多少,愣是凭一股蛮劲冲了上来,而和土著们配合的老汉的部队,也冲了上来。

随着战斗一触即发,我先喊出来,壮壮士气。

其他人也学着我的为自己壮着胆子,我见缝插针似的,捅刺着人潮似的部队,而他们几乎是拿人命来换距离,接连重伤将近百多人,还剩下将近一半的人,终于是和我们的刀盾兵短兵相接了。

当然为了保持距离只能边打边往后退,但是后面的情况更加严峻。

老汉的军队虽然和土著大差不差,但是在装备上就不是一个维度的了,他们的远程部队能击穿我们的护甲,对手有厉害的弓箭手存在,使我们产生了不少的伤员,我们还没办法直接伤害到他们的弓箭手,毕竟我们的弓箭手装备实在是太烂了。

但对手准心也不是很好,稀稀疏疏的箭矢,大多都射到了自己人身上。眼看战况焦灼,对手一个弓箭手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树,按照老汉的指示寻找着我。

我的身高比较高又是扛旗的,在这个退无可退的地步下,我很快就成了老汉弓箭手找到。

文鸯穿刺一箭的既视感,吓得我有些腿软,正当大局已定之际,空中忽做大风,将本来站在树上的弓箭手连人带枝一起吹了下来。

紧接着是,身后打本地土著的战局逐渐好了起来,我当机立断,“前队冲锋!和他们拼刀!”

随后我立即抱着旗子第一个冲了上去,顶飞三四个人后,我捡起地上的武器,我旁边两个人显然是想把我压回去,可是我的队友显然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两个刀盾兵,架开眼前的人,趁他们要攻击我时露出的破绽,纷纷来上一刀。

势如破竹,随后捡起刀的我冲进敌阵,挥动着旗子与大刀,如同在人群之中起舞一般,紧跟着后面的枪兵(正确来说不算是枪兵,装备枪的没几个更多是,干草叉。)投掷干草叉,捡起地上的武器,和本地土著们抱在一起砍杀,本来就损伤大半的本地土著,这么一冲直接溃败了,只有不到20个的重伤和跑的快先跑的撤退了。

即便是打退了后边的敌人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老汉带来的人数众多,以及不要命的冲锋,身后的部队也逐渐难以支持,我随即下命令,“前队改后队,后队改前队,前队继续往后撤,保持距离,后队立马换下伤员,随即补上,保持阵型,我们能赢!”

说罢带着我的刀扛着旗又冲进了人堆,很显然已经有不少因为重伤而脱离队伍的,前队被破阵型眼看在即,我迅速填上,架开那个正要砍死我们一员的刀,反身挥舞着旗子,将他叉了出去在与另外一个冲上来的人抗刀时赶紧叫后面的枪手将伤员拉了回去。

伤亡在所难免,我没有细数,大概有五六个人阵亡了,而地上躺得更多的是对面的人。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道路,仿佛对面就是地狱的大门,

来自地狱的小鬼嗤笑着

再热闹一点,再热闹一点,还不够!!!

大家都陷入狂欢吧!

救人心切的我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此时对方的弓箭手,如同命运之弦一般,轻轻拨动我就可能当场殒命,当我注意的时候,箭已经在空中飞了一半的路程。

只听一声“小心”,我的后领被人拽了回去,在我视野里冲出来另外一个人,粟伯,他身上都是被砍烂的护具,但他依旧义无反顾替我挡下了这一箭,他压在我身上,我们同时飞出去几米。

轻微的脑震荡缓和之后,朦胧的视野中是重伤的粟伯。

他看着我笑着说:“乞明先生你没事就好。”

是啊,我怎么会这么天真,即便他们之间会有内部矛盾,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我才是真正的外部敌人,这技捧杀,我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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