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潋不想为难她,“我明白了。”

离开医院后,她打车去了汀兰拿东西。

上次说搬家,其实根本没带走什么东西,因为她知道,她不会、也不可能在御江一直住下去,

只要方随琳那边够快,她的计划也就差不多了。

进门后,她弯腰换鞋,动作忽然停住。

她隐约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果不其然,一抬头,姜潋的后背开始隐隐泛寒。

男人坐在漆黑的客厅沙发,那双眸子比夜还要黑,仿佛盯着看的久了,随时会被吞噬。

她在开灯前调整了呼吸,“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没问钥匙的事情。

因为没必要。

灯亮起后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姜潋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站在那里等贺祈年的回答。

他没说话。

她也不想探究,换上鞋后,她给自己倒了杯水。

明明都在客厅,但两人仿佛置身在两个世界。

姜潋转过身的时候,发现他还在看自己,又去给他倒了杯水,走过去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知道吗?你这么看着人的时候,特别像一只炸了毛的...”

她话还没说完,放杯子的手就被男人抓住。

贺祈年扯着她猛地向自己靠近,姜潋没站稳踉跄地跌在沙发上。

“潋潋,”他额上的青筋暴起,眼底尽是狠厉,“我真是该对你刮目相看。”

姜潋依旧面色平静,“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听不懂呢?”

贺祈年稍稍用力就将她扯到自己身上坐下,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腰,指腹在她的腰间摩挲,“想谈恋爱了?”

姜潋扶着他的肩,笑得娇媚,“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当然可以,”贺祈年按住她的后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后,勾唇,“但是潋潋,你应该跟我说一声的。”

姜潋,“这不是没来得及嘛,如果再有进展,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再有进展?”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姜潋像是没看到似的,“是啊,毕竟我和晏泽也都到了谈婚...。”

话还没说完,扣着她后脑的手猛地用力,她的唇被迫贴上他的。

他吻技一向娴熟,这次却像横冲直撞一般,唇齿交缠间,姜潋愈发喘不上来气。

姜潋的腰被他死死禁锢住,她挣扎了几下却没有用。

桌上有手机响了起来,但男人还是没有要松手的样子,甚至手指开始向下偏移,意味不言而喻。

姜潋直接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儿交织在口腔,贺祈年松开了她。

她还喘着气,撑着男人的肩就要下去,但他的手并没有松开,所以她根本挣不脱。

房间中安静得只有手机铃声。

“你的手机响了。”

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歪着脑袋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开口时,铃声已经停下,“现在不响了。”

“有意思吗?贺祈年。”

姜潋的声音抖得厉害,但字字清晰。

“难道不是你先挑起来的?”

叠加在旧伤疤上的血迹随着唇齿张合,有种血腥又迷人的魅力。

姜潋将视线移到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特别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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