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服装厂竟然是姚白竹开的,早知道就换一个了。
可是,这工作还是吴海荣和陈碧琳好不容易给她找的。
工资开的都比其他厂高。
吴真真不忿,却只能忍。
小组长还在教她怎么干活更快更好。
吴真真咬了下手指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和姚白竹的差距太大了,大到她觉得恨她都是一种负担。
整日的工作和家里的琐事让她身心俱疲,一点都不想再想其他的事。
吴真真踩着缝纫机,看着针下的走线,突然阵阵后悔涌上心头。
明明她一开始什么都有,过得很好,也有自己的事业,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早知道,她为什么要招惹姚白竹,为什么要贪图郁寒青的东西,为什么要不知足,总是要压两人一头呢?
她好好守着自己的东西就好了啊。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吴真真擦了把眼泪,继续干活。
突然,姚白竹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他们一行人进了车间。
吴真真急忙埋下头,害怕姚白竹看到自己,会嘲笑自己,把自己赶出去。
虽然她不喜欢工作,但是却要靠着这份工作生活。
可是姚白竹压根没有注意到她,更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而是在带人参观完之后,便走了。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吴真真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她突然想起了以往的种种,好像每次都是自己去找茬,和明杰去招惹他们,他们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对付过自己。
她和明杰把他们看做对手、敌人、竞争对象,而他们却根本不在乎自己。
这种无视比蔑视更具杀伤力。
让他们的所作所为像一场笑话。
吴真真叹了口气,与其说放过姚白竹,不如说放过她自己。
她真的好累。
好像连带着上一世的累都积攒在这具身体里,让她只想麻木地生活,不再考虑其他。
······
就在服装厂走上正轨,大家能歇一口气的时候,廖红珠发现自己恶心干呕,食欲不振,以为自己生了病,去医院一看,才发现怀孕了。
彭父彭母特别高兴,结婚这么多年,他们都差点以为这辈子再也抱不上大孙子了,没想到红珠竟然有了。
两人去了村里的院子,张罗着买了鸡鸭鹅幼崽,打算等廖红珠坐月子的时候,炖给廖红珠补身体。
红珠都三十出头了,不像小姑娘好恢复,一定得多补补。
彭母从知道廖红珠怀孕,就开始扯布给小孩做衣服,还弄了旧衣服旧床单,给小孩撕尿布。
甚至还挨家挨户的讨了布,要给小孩子做两条百纳被。
怀孕前三个月,廖红珠孕吐很明显,什么都吃不下,人眼见得瘦了一圈。
彭母特别担心,亲自照顾她的饮食,给她做各种爽口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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