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培哥想深问,奥德赛插话道,“我猜巴赛尔说的是沼泽人,那些家伙看似忠厚,其实很阴!”

看到自己卖关子却被奥德赛抢话,巴塞尔顿时呆愣后怒道,“你他妈的...”

培哥抬手打断二人的撕扯,扭脸望着不远处湖面上紧跟行军队伍的十几艘独木舟,眉头紧皱道,“那个尹更斯长老赛恩斯和我打了好几年交道,感觉还比较可靠!”

“呵!”巴赛尔用力推了把奥德赛,仿佛自言自语般捡起话头道,“赛恩斯的势力衰败,尹更斯湖已经失控,现在好像是普帕姆和卡姆两个部族在主导,您听说过查理尼父子和这些沼泽人的几次战争吗?”

“有所耳闻!”培歌谨慎道。

巴赛尔用力点点头道,“不管多强大的军队,无论无懈可击的重甲方阵还是来去如风的弓马骑兵,只要进入尹更斯的沼泽,必将惨败,而咱们现在正在尹更斯主要的沼泽坦途上行军,只不过暂时是干燥的坦途!”

“对!”奥德赛再次插话道,“前段时间好几万乌坎那斯骑兵死在了塔布提沼泽,如果这里再次被水淹没,咱们估计插翅难逃,除非有沼泽人那种泥筏!”

“泥筏?”培歌好奇道。

“对!”奥德赛拉了拉帽檐严肃道,“以前我会押运重要货物通过这里,包括上次押送水手的时候,只有踩着那种泥筏才能行动,否则这里就像鼻涕一样粘稠,根本无法行动,不用遇到敌人,就是蚊虫都能把人叮死!”说着瞟了眼安然插在腰间的那把驱蚊草。

培歌踩着马镫探身望着铺天盖地般行军的几十万大军,又坐回到马鞍呆愣片刻道,“希望能快速获胜后进入达托拉姆港,那样可以稍作休整!”

“呵呵!”巴赛尔再次冷笑道,“您还记得那个港督萨尔巴尼吗?”

培歌点点头道,“他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幸亏是战事紧急,否则塔特家族肯定会被牵连,甚至我原来觉得战后查理尼三世肯定会清算,结果这个耿直的元老还是提前殒命了!”

巴赛尔拉着缰绳降低马,脸色惨白道,“这次给我们的教训太多了,尤其是当自己的觉得很会算计的时候,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人给你狠狠一击,这也是咱们这支队伍最危险的地方!”

“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培歌赞叹道,“我非常期待您的见解!”

“血的教训!”巴赛尔眼眶红润道,“那些沼泽人原来曾经帮助过我,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我逃脱了,从他们阴毒的圈套中!”

“对,金蝉脱壳,不然我和夏尔就成他们的鱼饵了!”奥德赛道。

巴赛尔冷哼一声继续道,“估计那些沼泽人又偷偷去会见了忽悠咱们卢鲁统帅,还是那些说辞,甚至是暗示,或者故意让他自作聪明,因为都是些狠毒之人,萨尔巴尼成功复国,带着那些支持他的浮衍军回去当上了坦霜之王,正常人都觉得他会掘开垩德罗堵塞的库普兰河淹死困在长滩的垩德罗残军,但成功的狠角色都不是正常人,所以会想到一块,这是场你死我活的残酷争斗,没有任何情感和怜悯,要想结束残忍,就必须残忍到底,所以萨尔巴尼不会掘开河坝防水注入尹更斯湖,他想让伯尼萨帝国和垩德罗撕扯恶斗,消耗两者的力量,他将是最大的受益者,最后他派军队穿过迷雾山夺取黄金城和盐山,咱们将毫无还手之力,这就是为什么战事如此紧张,巨石城那些老滑头们也不肯让黄金城的聂格拉参战的原因,因为一旦黄金城空虚,就将马上迎来坦霜人,并且改名回萨姆城,所以萨尔巴尼即使再迫切的想释放洪水淹死仇人垩德罗,也不会这样做,他只能逼迫伯尼萨和垩德罗斗兽!”

奥德赛道,“既然如此,那长滩就不会被水淹,咱们也不用担心在泥泞中作战!”

“呵呵!”巴赛尔扭脸神秘笑道,“但在和厄姆尼人开战之前,咱们的那些元老和查理尼三世已经做好了要剿灭沼泽人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还交由他们曾经信任的港督萨尔巴尼执行,但很不巧,萨尔巴尼的父亲,曾经的坦霜皇帝波阿力花·敕珊与咱们忠厚的沼泽人有过结盟经历,所以这个萨尔巴尼和沼泽人也暗通沟渠,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自然将这个要屠灭计划告知了他们!”

培歌面无表情道,“那为什么沼泽人还要给咱们提供补给?帮助咱们进逼垩德罗?”

“您觉得呢?”巴赛尔紧盯着培歌道,“所以您还是早做打算的好,虽然这都是些俗事凡尘,但拯救生灵也将是圣子的荣耀!”

培歌瞠目结舌地望着长滩上这浩荡大军,又低头看看自己呢喃道,“圣子?魔童?”

《众神法典》:勿予、勿参、勿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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