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还有这样的过往……”

她轻声叹息,“妹妹尚且如此,不知兄长是何等人中龙凤,只是可惜了……”

离桑握着她的手拍了拍,“会有人还她公道的,你不要忧心这些。”

她只说巧遇李兰亭,得知她的遭遇收留了她,其余的一概没谈及。

又想起自己此次过来的原因,不由问起,“你可听到相府那边的风声?”

柳轻雪点了点头,“听说如烟在秋猎的时候遇刺受了惊吓,如今重病卧床,我原本很是担心……”

“现在不担心了?”

柳轻雪道,“兰亭说,你与如烟感情甚笃,秋猎的时候不会看不出来问题。”

“你没有急着去相府看她,说明此事并非传言的那样。”

“我原本也将信将疑,如今看夫人这般,便知道她说的不假。”

离桑眉头一挑,看了李兰亭一眼。

她知道李兰亭聪明,却不想这姑娘仅凭一点蛛丝马迹,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也不知道,她究竟看透多少。

离桑原本也是打算,从国医府离开以后,就去相府看看。

“不必担心,如烟没什么事。”

在宜山的时候给她把脉,那姑娘身子骨还好得很,何至于转过日头就重病卧榻了。

柳轻雪面露几分不解,“那她为什么要传出这种流言?”

“与太子的婚约在即,她这样恐怕会耽搁……”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眼眸微震。

“罢了,她要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

柳轻雪自己换了个话头,“夫人,府中聘请的讲师都已经到岗了,准备安排在什么时候试岗?”

离桑轻喃,“算起来,距离国医府开办也就十来日了。”

“那便定在三日后吧,我安排一下时间。”

别的事她二人都可以代劳,这事却只能她自己来。

柳轻雪点头,“好,我与兰亭说一声,让她安排下去。”

二人许久未聚,柳轻雪与她说了一些国医府中的趣事,离桑听得弯唇,目光却在侧面的书室外瞥见一道人影。

一扫而过的双眸一怔,挪了回去。

那人长身而立,倚靠在书室外的大树下,手里握着一册书卷。

那冷硬桀骜的模样,不是拓跋因又是谁?

感受到离桑的目光,那边的拓跋因抬眼看过来,眉头一挑,唇角一弯,扬了扬手中的书朝她示意。

“轻雪……”

离桑转向柳轻雪,“他怎么会在这?”

柳轻雪偏头看向拓跋因,“是拓跋公子啊,他今日什么时候来的,我竟注意到。”

离桑眼皮一跳,“今日?”

这话听起来,像是常来?

柳轻雪颔首,“他常来书室借阅……不是你让他来的吗?”

“他拿着你的手帕,说你曾救过他,还说他身患心疾,久病难医,需要自己多读医书。”

不然她也不能尚未开府,便放人进来。

离桑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她想起来了,先前自己头一回遇刺,是拓跋因替她挡下一刀。

她当时没有别的东西,只能用丝帕包扎。

柳轻雪也察觉出她的不对来,“怎么了,若是不能放,我这便将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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