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裹着药香漫进雕花窗棂,铜雀烛台上的火苗突然爆了个灯花。
乌木屏风后传来珠帘脆响,堇年雪色发尾扫过枕面,像泼在古卷上的银月光。
陈皮一下一下抚着他耳后的长发,不分给门外一丝的眼神。
二月红踏碎满地碎金走近,月白杭绸长衫下摆沾着几星红土——定是从梨园直接赶来的。
他敲门时,翡翠扳指磕在框上面发出轻响。
“年年?”
随后,不等堇年回答,便不容置疑的推开了门。
蜷在锦绣堆里的少年突然僵住。
陈皮搭在他腰际的手掌骤然收紧,青筋在麦色皮肤下虬结,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又带近半寸。
紫檀雕花床栏投下的阴影,恰好横亘在二人之间。
“哥哥?”
堇年疑惑出声,挣脱开来,起身时,银发如瀑般倾泻,赤足踩过陈皮膝头就要扑过去。
白绸裤滑落一截,露出脚踝处的红痕——不知道又是在哪蹭的。
二月红迈步,指尖掠过案头白梅,冰晶似的花瓣簌簌落在案上。
他快步上前,抱住少年扑来的身形,玉似的手掌悬在银发上方三寸,又轻轻落下,“说过多少次,不可赤足。”
话音未落,织金的外袍已裹住那双莹白足尖。
陈皮嗤笑着将二月红手里的药碗接过,重重在桌上搁下,褐黄汤药在青瓷盏里荡出涟漪。
“师父来得巧,倒像在门口候了半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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