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辛一愣，随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干，摸着嘴巴说：“崽卖爷田不心疼，你既然坚持，我没意见！”
用错比喻了，徐辛打了下自己嘴巴。
“一会你跟我到公司签合同，签好合同我立刻安排定稿排版，修改发行计划，再联系印刷公司，我准备大干一场了！”
等他说完，陈果笑问：“徐部长，合同肯定要签，但在那之前，是不是先跟我说下版权费？”
徐辛顿时懵了，好不容易被你搞热血了，你要不要这么现实啊，反复横跳如此自然的吗？
“你小子，刚不是说不在乎钱吗？”
“有一笔算一笔嘛，理想抱负也不能当饭吃，给多少我总得有数。要是给太少，我去找下别的报纸或发行商问问价，也不是不行的。”
徐辛沉吟一会，下定决心般咬牙说：“千字六百！整个创作组的预算都给你！”
对于新人来说，千字六百的条件好到离谱，便是顶流作家也至多能拿这个数，毕竟图书界沉沦好些年了，没多少人买书看书了，徐辛的确给出了破釜沉舟的魄力。
但是，射雕英雄传，就这几个字，在陈果眼里给再多都不算多。
“还是有点少呀。”
徐辛跺脚道：“你要多少？”
“一字一金吧。”
徐辛跳脚，“我们一年预算才两百万！除了报纸，我们还有图书、制作、营销、物流，钱都给你，其他工作组不用干活了？”
“哎呀，徐部长，眼界打开嘛。”
陈果摆手示意他别急，又端起水壶给他倒凉白开，顺便给小酒盏满上。
“报纸不是图书，图书一版二版还得申请批号，报纸热销了咱可以直接加印。十万满不足需求就印百万；一家印刷厂忙不过来，咱就找十家；分宁县饱和了，咱就去隔壁市县，JX省吃饱了，咱就发到全国去！你想想，到那个光景，咱们不差钱的。”
徐辛被画饼了，关键他还吃得津津有味。
不能怪他，年年集团预算会，为那三瓜两枣，他真是豁出脸皮去争去要，穷日子过太久了，他太需要一丝阳光照进来了。
陈果果断乘热打铁：“徐部长，你再想想，到那个光景——射雕全套图书一出，试问大明天下，谁与争锋！”
炸了，脑子里直接炸了！
陈果画的饼太大、太香了！
徐辛控制不住地颤抖，嗓音干哑地问：“图书我们也自己出？”
陈果斩钉截铁：“那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当然要自己出！”
就是版权费嘛，到时候再商量——
送走志得意满的徐辛，陈果很满意刚才的表现。
老子终极目标是得道成仙、遗臭万年（划掉）、流芳百世，搞文娱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让别的出版商发行，多赚那点铜臭，开什么玩笑，猴年马月凤鸣山那帮话事人能看到？
我得有存在感，得让大佬们看到自己，看到射雕英雄传，看到自己做出的功绩。
凤鸣报多好的载体啊，内部刊物，上午发行，下午就能摆到大佬的桌上，大佬上厕所顺手拿张纸说不定都是一场机缘。
还找别的发行商？傻的，差点让他坏了自己好事。
……
凤鸣山不愧是有名号的大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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