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目射寒光地看着几人,让人感觉后背起了寒意,让人打了一个寒战。

等他们意识到什么,转过头来时,看见来人,直接吓得不敢说话。

“太……太师……”

他们说话磕磕巴巴,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的时候,早已是遍体生寒。

好在秦颂没有计较,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站着,犹如一尊大佛,威严神圣。

趁着他没说什么,刚才的几人赶紧走开了。

旁边站着的王副将也听见了几人的谈话,将目光转向秦颂。

“可要属下过去警告下面的人,让他们闭紧自己的嘴?”

秦颂摆摆手,表示不用去。

“不必,就让他们说就是,陛下敢做,难道还不敢让旁人说?就算是不说,陛下的手笔其他人不知道?”

秦颂明白朱玺此番做法就是要让他妥协。

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困在北疆,那他便可趁机收回兵权,逐渐将秦家掏空。

就算是秦珍还在京中为官又如何,他一样能找个理由给踢掉,他这点小心思还瞒不过他。

若是自己不肯留在这里,执意带兵归京,那他大可以违抗圣旨的罪名将他论罪处置。

这般既保全了他帝王的名声,又能顺理成章除掉自己,当真是帝王的野心,换了谁都一样。

当初还当真小看了朱玺,还以为他那温润如玉的性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王副将听完不敢说什么,却还是让人闭上了嘴,让人不能随便妄议陛下与太师。

秦颂往营帐里走去,身边的秦伟小心跟了上去,抬眼望秦颂面上打量。

见他脸色没什么异常,他才敢开口询问:

“二哥哥,若是真如他们所言,陛下当真想要将二哥哥留在这里,该如何是好?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秦伟来到军营这一年多里,性子倒是变了不少,比起以前只会浸泡在女儿堆里的样子,如今脑子倒是聪明了许多。

秦颂倒是没有像他一般面露担忧,害怕真如其他人所说那般回不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深沉,让秦伟看不透。

他转过头来看着他,生生将秦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紧张地看着他。

“你怕何?既然陛下让我们先留在这里,那便好好在这里休养生息就好,有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不是最喜欢逛花街柳巷,吃喝嫖赌,如今倒是见你安分了。”

“哪敢?二哥哥说笑了,弟弟自然是安分守己的。”

他说完后察觉秦颂没有怪罪的意思,就慢慢放下了脚步,小心退出去,不敢再在他面前晃悠。

原先他在府中就怕秦颂这个二哥,但也只是因为他是家中主事的,手段狠辣了些,自己才怕成那样。

可来到这,他见识了这位二哥哥的另外一面,在战场上威风凌凌,杀伐果断,对待军中之人犯错不留情面。

在战场上雄姿英发,拿着刀剑直取敌人首级,丝毫没有手软,见识过他这般,自己哪里还敢造次。

平日里对他更是心如铁石,丝毫不顾及自己是他的亲兄弟,还对他说在军营里对他仁慈,就是对他最大的残忍。

他也只能一直忍着,不敢触碰他一丝逆鳞,说话也要看着他的脸色。

想着以前在府里真是他命大,闯了那么多祸,若是换到军营里,早将他拉出去处置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在府里上蹿下跳。

现在想来已经万幸,他顾及着兄弟手足之情,对他万分包容,今后哪里还敢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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