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爱慕的对象了。”

季雅文说着,看了眼前方昂首挺胸,走路带风,看着就英姿飒爽,浑身洋溢着蓬勃朝气的麻三妹,低声道:“王老板,我爱慕麻三妹麻同志,是麻三妹同志的追求者。”

王鹤棣直接伸手搭在了季雅文肩膀上,再次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季雅文,你别和钱权过不去啊!”

“现在有一步登天的机会,你何必要去费心费力的在自己努力呢?”

“而且我女儿非常优秀的,现在就把一个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她长得还漂亮,身材各方面更是特别好。

你俩要是在一起,肯定能培养出感情的。”

“要不是我和她妈这些年为了找她哥太过劳心劳力,我俩身体都不好,医生说我俩不能再继续工作了。

要不是医生让我必须最近几个月就要慢慢退下去,把家业交给别人,不然我最多能活三年,我都不会想把家业交到女儿女婿手上的。”

“季雅文,这种千载难逢跨越阶级的机会,你真的别错过了,错过了太可惜了。”

季雅文听着王鹤棣没完没了的劝说,看在王鹤棣是麻三妹客户的份上上。

季雅文忍着对王鹤棣啰里吧嗦的不满,耐心道:“王老板,这事您别说了,我这辈子的对象老婆只会是麻三妹,不然我就打光棍。”

“其实我觉得吧,你看看对面墙壁上的标语都写了男女平等,妇女也能顶半边天,现在是新时代了。

既然你女儿很优秀,那你把家业都交给你女儿呗,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你女婿以后对你女儿不好。”

“反正你女儿有你所有家业在手,有应对任何用钱能解决的意外的经济实力,底气,男人对她不好,她换个男人就是。”

“这世上三条腿的癞蛤蟆少,两条腿的可遍地都是。”

“您真没必要硬要把家业交给女婿。”

“古代驸马爷都没有实权呢,我说句不好听的,您要是真把家业交给您女婿,您女儿以后才真有可能被您女婿苛待。”

“你说得也有道理。”王鹤棣说道,就装模作样的沉思了起来。

季雅文还以为王鹤棣就此打住这事,放过他不打他的主意了。

结果王鹤棣沉思了几秒,就又想用他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请季雅文做他女儿三年的未婚夫。

“季雅文,你只要做我女儿三年的未婚夫,在我女儿完全接手我家家业前不被其他狗男人惦记,你就能得比你全家全部家底还多几十倍的我家百分之二十的原始股份。

等于你就迟三年追求麻三妹而已,影响也不大,这生意很划算的,你就答应叔呗!”

季雅文都无语了,这王鹤棣还真惦记上自己了。

他说得也轻巧,迟三年追求麻三妹影响不大才怪。

麻三妹这种适婚年纪,年轻漂亮身材好有钱还能挣钱的女孩,追求者可多了,他先前和麻三妹谈事时,都有三个长得一表人才的人来给麻三妹送情书,和麻三妹表白。

他要真迟三年才追求麻三妹,季雅文觉得等三年后他再来追求麻三妹时,麻三妹极可能娃娃都有了。

他爸传授他追女孩的经验时也讲了,追女孩,看中了就要下手,就要去行动,磨磨蹭蹭犹豫耽搁就会加大败北的风险。

王鹤棣给的利益很大,但得这利益,有永远失去麻三妹的风险。

在大利益和麻三妹两者间,季雅文依旧坚定的选择麻三妹,坚定的拒绝了王鹤棣。

季雅文怕王鹤棣还贼心不死,拒绝了王鹤棣后,就以他口渴了,想喝水的由头,迅速往前方卖水和饮料的店铺跑去,说要去买水喝。

季雅文从白青青身边跑过时,白青青看了他一眼,就把他抛到脑后,继续和杨宝珠介绍起了斜前方那个面馆门口卖叶子烟的老头穿的草鞋的做法。

季雅文把水买回来,又借着发水的由头,发了瓶水给王鹤棣,就远离了王鹤棣,和白青青等人并排着走在一起。

白青青察觉到王鹤棣和季雅文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也没有管,一心回答杨宝珠的各种问题。

不久后,白青青一行人到达粮管所前方,杨宝珠一看到粮管所门口那群排着长长交公粮队伍的人,就惊讶得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冲白青青脱口而出:“白青青,他们是不是在拍电影?”

白青青摇头:“不是,他们不是在拍电影。”

“不是在拍电影啊?那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穿着这么破烂的人?”

“他们队伍里不少人还扛着麻袋,背着麻袋,提着麻袋做什么?”

“他们怎么不用自行车或者三轮车,汽车来拉他们的东西?”

“他们那么扛着,背着,提着麻袋,多累啊!”

“白青青,他们真不是在拍电影吗?”

“他们这场面,我只在电影里见过。”

白青青正想回答,一旁街边地上面朝天躺着的一个光着脚,光着上半身,只穿了条露出屁股的叉叉裤,浑身脏兮兮,脸黑得只露出两个眼睛,脸颊上鼻涕都起了痂,年纪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就在地上打了个滚,腹部朝下的趴在地上,好奇的盯着杨宝珠问:“漂亮姐姐,什么是拍电影?”

白青青和杨宝珠闻声看去,正巧看到小男孩伸出舌头舔他流到上嘴唇鼻涕的一幕。

小男孩舔了米粒那么点鼻涕吃后,就抬手往他右边脸颊上擦了把他刚流出来的鼻涕,把他吃剩下的刚流出来的鼻涕全擦在了他右边脸颊上。

瞬间小男孩右边脸颊上干了的鼻涕痂就跟打了光一样,看起来很亮眼。

白青青对这场景见怪不怪,没觉得有啥。

这年代农村人,家里只要不是土豪富裕的,普遍拉屎都没有纸擦屁股,擤鼻涕自然更没有纸那些东西来擤。

因此擤鼻涕就是大人擤在地上,或者擤在手上,抹在鞋底,桌椅板凳腿上,门上等地方,小孩就擤在脸上,衣袖等地方,擤的时候好奇鼻涕味道的,就会舔一舔,甚至吃一点。

白青青小时候也是如此,白青青小时候都干过舔鼻涕的事,也干过无数次把鼻涕横着擦在脸上的事。

白青青都是上学了,老师看到她把鼻涕横着擦脸上,骂她不讲卫生,教育她不能把鼻涕横着擦在脸上,那样看着太脏了。

白青青才开始不把鼻涕横着擦在脸上,才知道把鼻涕擤地上或者把鼻涕擤在手上,然后抹在鞋底,门上,椅子桌子腿上等脸蛋,衣袖以外地方。

杨宝珠就不一样了,杨宝珠有洁癖,最见不得不干净恶心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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