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皮带暗藏玄机。

他连着按压三下平滑扣扣头,皮带夹层里伸出细长的钢丝,跟皮带扭成一团,形成坚不可摧的钢绳。

平滑扣则变身成一把尖锐的精钢刀片,在手电筒的映照下闪着淬人的寒芒。

皮带,又在提醒着蔺琅,辜遇也有一条这个牌子的。

这皮带能变身成武器,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商用的牌子吧!

如果段乘风不是辜逢,那他为什么还三番五次主动提起让她安排辜逢跟他见面?

说谎的人当真可以做到如此问心无愧吗?

就算他俩不是同一个人,也许是一个团体呢?

他们有绝对的筹码,敢赌自己即便安排他俩见面,也不能怎样,因为他们会商量好一切。

蔺琅对段乘风的信任变得摇摇欲坠。

段乘风把蔺琅拉到身后,甩了几圈皮带,猛地往墙面上一摔,钢刀因为惯力作用扎进了墙面上,一下就透。

两人看到了希望!

段乘风用鞋跟锤敲钢刀,直到它穿透了墙体,卡在外面,他就用钢绳不断拉锯着,慢慢地,纤维屑掉了一地,随之口子越来越大。

他又按照这个方法,在一面墙体上拉锯了个长方形出来,最后临门一脚,墙体纤维被踢断。

外面的灯光泄露进来,段乘风的笑容也露了出来。

蔺琅冷不防被抱起,她一惊。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段乘风摇摇头,温柔的快要溺毙死人。

“你看上去很不高兴,是不是后悔把自己给了我?”

如果段乘风只是段乘风,她不后悔!

“不后悔。”她怕,或者有一丝顾虑,就不会去做。

“那就是我的错,累着你了,还让你在条件这么艰苦的环境下又疲倦又疼的。”

此刻,蔺琅很反感提到这件事。

“你忘不了这件事,但能不能不要总提?”

这么一个温文尔雅,温暖善良的人要是满口谎话,满心虚伪,真的会撕裂她的世界观的。

“好。”

段乘风一听话,蔺琅又在怪自己发的无名火了。

捉人捉赃,她没个证据证明段乘风是辜遇,全凭那么多巧合和直觉来判断,真的对段乘风不公平!

她应该要尽快找出证据来。

椰子壳外的世界,清楚表明,这里是个地道,墙面上的感应灯灯火昏黄。

段乘风抱着蔺琅朝前走,每过一处,前灯亮,后灯灭,有些奇幻。

蔺琅脑海浮现出接亲的画面,新郎抱着新娘一步步踏过红毯,走进新生活,告别旧时光。

有种宿命感。

只可惜落不到她和段乘风头上。

这段路居然没有一道门阻隔,一路畅通。走了百十米就看到了荣深的地下办公室!

办公室离椰子壳相距不远也不近,他们也不晓得怎么就被卷进那个椰子壳里了。

上次蔺琅闯进地下办公室时,面积也只有三四十平方,没有这条长廊,也没有椰子壳那块区域。

他俩现在唯一可以笃定的是,荣深家一定还有别的地下通道!怎么开启不知道,或许每次开启都是一次惊心动魄,九死一生。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

段乘风知道蔺琅肯定是贼心不死,记挂着找账本。

“不行!你够累了,我们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涉险了,下次再探!我会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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