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与听懂的人皆默,皆目光微妙。
老太太这是在贬低岁岁啊。
岁岁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想,老太太这句话应当是刻意说给她听的。
没出身?
是她。
没廉耻?
那倒也不至于。
她自然还是有一些廉耻的,不然先生跟帝师都白白教导她一场了。
还有老太太说的不会说话做事,还心思不正,这两点岁岁无可反驳。
谁家心思正的女儿家会老想轻薄人啊?
谁家心思正的女儿家会呈现出除了暂时没有负心薄幸跟三妻四妾外拥有教科书级别的渣啊?
好在岁岁心大,自小生存的环境残酷苛刻,又被钱氏跟花楼妈妈以及花楼里那些人各种难听腌臜的话骂惯了,所以不管老太太怎么出言讽刺她,贬低她,都激不起她一丝一毫的怒气。
她望着桃花,继续敬业地充当全屋最引人注目的背景板。
老太太:“……”
忘了说了。
这丫头还脸皮厚。
厚比城墙。
她的话说得如此明显了,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听得懂,都会在情绪上面出现或大或小的起伏。
但岁岁听完后,愣是一点没有不爽,也没有要急着辩解的迹象。
这丫头,够沉得住气。
温孤雾白眸光微变,正想说点什么,发现岁岁像个没事人儿似的以后,愣了一下。
老太太不甘心,又道:“身为女子,就应该如惜玥这般知书达理,尊敬长辈,还擅长琴棋书画,将来我们宣国公府的世子妃,也只能是出身名门懂得大局的贵女。”
岁岁仍然无动于衷。
反正不管老太太说什么,她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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