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的才女若若小姐已经名花有主,其他府上的公子不用想了。
旻科,这位之前名不见经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年轻九品上高手,已经心有所属了,对此人有意的闺中女,同样不用想了。
搞定了婚约之事,旻某人心中大定。
他这边定了,范闲那边却坐不住了。
着急忙慌地带着新婚妻子往城西苍山上度蜜月去了。
有不解百姓对着车队嘀咕,“怎么刚成亲没几天就出行?”
“就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柴米贵,仗着家中财货就只知道到处游玩,这位范公子听说还是太学的奉正呢,怎么也要去苍山?”
旁边有人嘲笑,“不懂了吧,范公子这叫度蜜月,专门往那僻静的地方去。”
有人好奇了,“什么叫蜜月?”
“大概是生活甜如蜜吧,是范公子发明的新词儿。”
一位大嫂听了泼辣的笑起来,“我当是什么厉害的,什么生活甜如蜜,不就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快活,好生个大胖小子呗。”
这大嫂话虽说的糙,却正中靶心。
什么蜜月,不就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不被打扰地羞羞羞嘛。
若若也在范式的车队之中。
旻科没有跟着。
订婚就是有这点儿不好。
反倒没有订婚之前随便了。
他去范闲那儿,还能说是拜会朋友。
如今人家去度蜜月,若若去了是回自家别院,旻科跟去就不伦不类了。
所以他是两天之后偷偷跑去的。
他早就在京城待够了。
两对情侣正式开启了在苍山隐居的日子。
范族的别墅修在山腰,听说是当今皇帝的老子在驾崩前赐下的,是一处好地方。四周非常幽静,一道小溪绕庄而行,末秋的红叶从山顶飘落,被溪水托着从门前流过,斑斑点点映着夕阳。
高天之上,偶尔有雁群经过,说不出的开阔。
大队车马的到来,让本来寂寥的山庄突然热闹了起来。
“真是个不错地方。”
若若轻轻地把头靠在旻科的肩膀上,站在半山腰的亭子里,望向山下,蔼蔼暮气如云如雾,“我记得小时候也曾在这里住过,那时候却没有发现有这么美,只知道山中的野味味道不错。”
旻科亲昵地轻刮她的琼鼻,“看来我研究厨艺是正确且有必要的,我的姑娘还是个小馋猫呢。”
若若娇嗔地皱皱鼻子,抬头深情地看着旻科的侧脸,“我知道现在为什么这么美,因为有阿科陪我一起,所以才美。”
旻科自忖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但他却总是无法抵挡若若随意一次真情流露,每当此时,他都恨不得张口把身旁的少女吞下。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姑娘的唇冰冰凉凉的,很柔很润,很好吃。
姑娘的小舌头好似调皮的棒棒糖,很甜。
姑娘的身子软软的,抱在怀里,很香,很轻。
范闲与林婉儿上来的时候,若若粉团似的俏脸,红红的,洋溢着幸福的笑。
林婉儿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噗嗤一笑,随即发现不对,赶紧止住。
若若却并不着恼,她的脸红红的,不是因为害羞,也不是因为被人打断好事的恼怒,而是因为动情之后血流加快冲到脸上了。
旻科是有控制能力的,他珍惜地爱惜着若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她自己。
有证据表明,接吻有助于提高人的幸福感,甚至能延长人的寿命。
旻某人不知道这是不是某些色胚炮制出来的谎言,但是他觉得有道理。
姑娘练气有一段日子了,稍稍行功,脸上的红润立刻消失,快速搏动的心房恢复平静。
林婉儿轻轻捶一下范闲,轻声对亭子里的两人说道:“对不起,我们以为……”
旻科与心凌都是现代人,并不觉得被人看见约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便是若若稍稍有点儿羞涩,也只是增加了旻科对她的爱怜。
“郡主言重了,”他拉起若若的手在亭子里坐下来,“这里的风景不错,不妨坐下看看。”
林婉儿仔细观察旻科两人,发现两人似乎真的并不介意,求助地看看旁边的范闲。
范闲柔声说道:“亲爱的,没事的,这两个人脸皮堪比城墙。”
林婉儿被他当着其他人的一声亲爱的叫的羞臊不已,眼神偷瞄若若两人,手中捏起粉拳暗捶自己相公,口中嗔怪,“说什么没轻重的,那么这样说自己妹妹的!”
若若笑着说:“嫂子快过来,你还不了解我哥是个什么人吗,你要是因为这个生气,可有的气了。”
范闲嘿嘿一乐,似乎非常喜欢看到自己娘子娇羞的样子,不顾她的强烈挣扎,硬是牵着她的手往这边走上来。
林婉儿似乎还是没适应这种当众牵手的行为,羞的把头埋进胸脯,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把头昂了起来。尽管还有点儿不自然,却比刚才强多了。
旻科暗道这女子是个心思敏锐的,估计是发现了在场四人之中,其他三人都有一种天然的自信,不将世俗规矩放在心上的自信,对比之下,她这个本应是范闲最亲近的人反倒看起来格格不入,这才强迫自己适应现场的气氛,适应与范闲在一起所要拥有的蔑俗状态。
他估计林婉儿早在之前的接触之中已经了解若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若的气质和行为习惯非常类似范闲。
如今发现,不止若若,旻科身上的气质和行为习惯也与范闲类似,旻科甚至更过分。
说不定在林婉儿心中会形成一种印象,与范闲关系好的,都应该具有这种气质,于是她也努力打破思维的规矩,试图获得这种气质。
四人闲聊,早有下人搬来各色糕点,捧来炭火炉子,煮上一壶清茶。
范闲对那些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我们自己弄。”
旻科拿起炉钎子随意拨弄着炭火,“那两家没追过来吧?”
范闲苦笑一下,“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都躲到这里来了,倒是没人追着不放了。”
林婉儿疼惜地拍拍自己相公的手背。
从暮秋到初雪,在苍山别院的这些日子,是旻科与若若最开心的。
他们之前从没有像这样一天到晚都在一起过。
旻科每日雷打不动地陪她练武,内功,剑法。
直到此时,林婉儿才知道她的小姑子竟然也已经是一般不大不小的女侠了。
“已经三品了,再往上就没这么容易了。”旻科手帖姑娘后心,调息她全力挥剑之后造成的真气激荡,“你家那个滕子京,也不过四品,那些护卫们不过五品,你能在四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达到现在的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阿科,你的轻功怎么样?”
“早就等着你来问了。”旻科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轻功训练手册,这是他综合《剑雨》世界里的多种轻功之后自己总结出来的方法。
若若与他不同,他有属性兜底,轻功本身的好坏其实影响并不是特别大,若若则不同,她想提高运动速度,就得依赖轻身功夫。
“这套轻功我分了两个部分,一个是身法,注重近身短距离躲闪,一个是轻功,注重窜高就低,轻来轻去,至于长距离奔袭,除非逼不得已,否则我不建议用轻功赶路,纯以真气支撑的话,有点儿大材小用。
等你身体再好一点儿之后,我再教你一个可以增强身体的锻炼方法,等身体强壮了,在配合轻功,一口气跑上两三百里也是小儿科。”
若若接过去仔细翻看,“阿科,这个萌虎身法是在哪个满是动物的世界里练总结的?”
旻科冲她点头,想起来自己在《疯狂原始人》世界里的坐骑大猫,也不知道那家伙还活着没。
应该还活着的吧,他从大猫身上学到了很多,反馈给大猫的同样不少,大猫本身就会的虎啸,经过他调整之后变为直接攻击肌肉神经的定向声波,临走之前他费劲心思让大猫学了个七七八八。
有那一招傍身,大猫都能从巨猿手下逃生,想来除了一段自然天灾,已经没什么能要了它的命了,只盼它不要仗着武力嘎嘎乱杀才好。
“这个“轻功”连名字都这么没有,”若若好笑地看着旻科,“也太潦草了吧。”
旻科拥住她的小蛮腰,“起名字什么的,好麻烦的,知道是干什么的就好了。”
“阿科最懂我了。”若若笑嘻嘻地送上香吻,“早就对江湖高手飞来飞去的能耐眼馋很久了。”
“那就好好练,等你练成了,我们一起去做一个雌雄双煞。”
若若翻个漂亮的白眼,“才不要呢,要做也是做神雕侠侣,雌性双煞什么的,听着就很讨打。”
旻科被她柔柔的眼波钩的心痒痒的,没忍住狠狠地来了一个法式湿吻,直吻的姑娘脸红心跳身子软才罢休。
姑娘明媚地眨着眼微笑,旻某人心脏狠狠地跳了几下,他以绝大的意志止住了再次亲过去的冲动,摆烂似似说:“早晚有一天把你吃掉。”
若若闻言吃吃笑了起来。
旻科忍住不去注意她娇艳欲滴的嘴唇,咬牙说道:“继续练功,照这么个练法,什么时候是个头。”
人们总是习惯把责任推向外界,明明是他忍不住想要吃人,却怪人家的唇太香。
事实上若若练功是很认真的。
从她开始练功,除了范闲大婚那几天,其他日子,每天最少有一个时辰在行功。
若若练功认真,旻科同样如此,这么多年,他每天用在搬运内功上的时间最少有两个时辰,他搬的那不是真气,是珍贵异常的源素。
这天早晨天不亮,林婉儿突然钻进了若若的房间,旻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敏锐的听觉让他知道了林婉儿惊慌的原因,她问若若,“你知道你哥去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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