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空空如也,黎和泰消失了……

他身上的伤确实好得太快,原本凸起的肉块已经变得平整,视觉上看着骇人,但摸上去,已经摸不到坑坑洼洼的感觉,也就黎和泰一脸没发觉的模样。

顾星阑下床,走到浴室。

浴室的镜子很大,他转过身,看着后背最严重的疤,也是刚刚发痒得最厉害的地方。

上面的药膏涂得很厚,看不出是什么状况。

凌晨五点。

楼下大门响起吱吱声。

雪积得厚厚一层,一踩一个深坑,张天宇脸上挂彩,右脸的巴掌印高高浮起。

他半年前去玩了次娱乐性的赌博,不赌钱,可玩着玩着,起劲了就开始拿钱,他跟黄单征借了不少,跟姓卫的也借了不少钱。

原本已经忘了,结果现在被拎出来。

他哪里知道里面某个跟他们玩的是个穷鬼,借高利贷又不是他的错,没钱过来凑合个什么劲。

头脑越风暴,就越不爽。

就好像家里来了个陌生人后,他就一直不顺心。

酒吧里的场景历历在目。

眼看黄单征都要去打那个人的脸,结果被姓卫的搅和了。

不知不觉,边想边走,已经走到自己的房间停下。

这是他的房间,现在却被那个怪人,躺他的床、睡他的枕头、喝他的水杯,甚至还用他的牙刷和牙膏!

张天宇不断飞散思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觉得里面那人一定是把他的东西占了个遍。

酒劲还没消下去。

从警局出来还去买了瓶酒,就是一路闯红灯回来,劲还没下去,他现在特别想找个东西发泄。

房间一拧就开。

门缝渐渐拉大,张天宇的目光落在床上。

床上的人背对着门,侧身蜷缩着,浴巾松散地搭在腰间,露出了大片后背。

离得越近,张天宇看得越清楚。

那些狰狞的伤疤,已经平复了许多,皮肤甚至泛着微微的光泽。

呼吸一滞,胃里酒劲上涌,张天宇的脑袋嗡嗡作响。

原本满心的怒火和不爽,此刻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掐住了喉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两只视线完全无法从那人的身上挪开,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去。

“……”张天宇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燎过,双脚定定地站在床边,低头看着顾星阑。

视线过于直白,吞咽声也极其明显,像是饿狼扑食前的蓄势。

床上的人察觉到了什么,身体微微翻过来,缓缓睁开眼睛。

眼神迷蒙又带着水光,显然刚从睡梦中醒来。

顾星阑见床边站着个人,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张天宇?”

床边杵着的人没有回答,那双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他,呼吸粗重,他甚至看出对方的眼神里透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恶意。

察觉到不对劲,顾星阑下意识地往后面挪,伸手去抓浴巾,想要遮住自己的上半身。

然而,动作还没来得及完成,张天宇突然俯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顾星阑的眼睛陡然睁大,甩着对方的手,试图挣脱,但对方的力气出奇地大,死死地钳制住了他。

张天宇勾起诡异的弧度,酡红的脸慢慢发紫,声音沙哑:“你伤好了?”

“放开我。”顾星阑冷道。

这姓张的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扯开了他腰间的浴巾。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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